对吗?”
“正是此理!”苏瞻终于找到了共鸣点。
“所以,你的解法,无非是分化拉拢,对吗?
用利益去收买一部分世家,安抚一部分,从而分化瓦解他们的联盟。”
苏瞻点了点头,这正是他想了一路的“万全之策”。
萧辰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苏先生,你把问题想得太复杂了,也太‘看得起’他们了。”
“我们为什么要跟他们‘玩’平分天下的游戏?我凉州行事,只讲两条。”
他伸出第一根手指:
“顺我者昌。
任何愿意遵守我凉州规矩,放弃荫庇特权,将土地和私兵上交官府,转型为‘凉州商会’成员的世家,我们欢迎。
我甚至可以给他们‘凉票’的优先兑换权和新商路的经营权。
给他们一条体面的、能继续富贵的活路。”
他随即伸出第二根手指,声音陡然变冷:
“逆我者亡。
任何胆敢勾结外敌、囤积居奇、阻碍我凉州政令的世家,等待他们的,
不是谈判!
而是‘公示墙’上的罪证、抄家灭族的判决,和他们子孙后代在黑山铁矿里劳作的身影!”
“我给他们的,从来都不是拉拢的橄榄枝,而是一份‘二选一’的最后通牒。
你觉得,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我凉州军的刀快?”
这番话,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气和血腥味!
苏瞻听得心惊肉跳,他第一次清晰地看到了殿下“王道”表象下,那属于“霸道”的铁血手腕。
萧辰看着苏瞻脸上尚未消退的震惊,这才缓缓道出了他真正的底气所在。
“而我之所以敢给他们出这道‘选择题’,
不是因为我比他们更狠,
而是因为,我们和他们,争夺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苏先生,你告诉我,他们世家门阀的根基是什么?”
苏瞻想了想,回答:“是土地和人丁。”
“说对了一半。”萧辰摇了摇头,
“是‘垄断’。
他们垄断了土地,所以佃户必须依附他们;
他们垄断了知识,所以寒门永无出头之日;
他们垄断了官位,所以朝廷政令不出京畿。
他们就像一群守着粮仓的老鼠,靠着‘垄断’这堵墙,才能作威作福。”
“而我凉州,在做什么?”萧辰指着舆图,声音里充满了骄傲,
“我在‘破垄断’!”
“我用‘军功授田’,破他们的‘土地垄断’!”
“我用‘官办学堂’,破他们的‘知识垄断’!”
“我用‘考功晋升’,破他们的‘官位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