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顾玦这样的男人会彻底栽了,这两人放一起,有几分一物降一物的感觉。
不过,也得他甘愿让这女子降。
顾玦蹙眉,回家这字眼听着着实悦耳,但前面那句就扫兴了。
“嗯,回家。”他笑,搂着她转身,直接无视前面的话。
“爷……”
细细柔柔的嗓音有些恼地拉长,倒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叫他没法不停下脚步。
看着她,轻笑,“你倒懂得如何治爷了。”
她顿时脸红,低下头去,嘴角微微弯起。
那也得他受治啊。
拿她没辙,他搂着她折回去坐下,没有半点客气,也没有半点拘礼的意思。
风挽裳还是礼貌性地对坐在对面的男人微微颔首,而后伸手去拿茶杯打算为他倒茶。
他却先一步伸手过来翻起茶杯,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她,而后才倒自己那一杯。
她还是有些受宠若惊。
好似不一样了,以往,他还会乐意让她伺候,而今,好似反过来,他事事都想为她亲力亲为。
不过是倒茶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可在他做来,却是行云流水般的美,收敛了眉眼,俊脸沉静,俊得仿佛不似人间。
“说吧,爷赶着回去用膳。”顾玦冷声催促,拿起茶,浅啜了口,完全不给面子,甚至连老脸色都不给,俨然还在记恨。
君楚泱瞥了眼坐在他旁边的风挽裳。
风挽裳见此,了然地放下茶盏,“爷,我先……”
还未说完,刚离手的茶杯又被他塞回手里,沉声命令,“坐好!”
她看了看他,又颇为不好意思地看向君楚泱。
君楚泱淡笑,“坐着吧,我并非那个意思,若还顾忌你,你也活不到现在。”
说完,有人的脸色更加阴沉。
风挽裳倒是放心了,若是他顾忌的话,她倒也可以回避,反正她也没那么大的心去参与其中。
“方才我问过挽裳了……”
“风氏,或者千岁夫人。”顾玦冷然纠正。
君楚泱微挑了下眉,直接略过,“方才我问过她了,她说宸妃的姐姐临死前曾说过太后拿不出来她当初绑在孩子身上的东西,所以,有可能,当年,孩子并未落在太后手中。”
“那又如何?”顾玦挑眉,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君楚泱早已习惯他的无礼,直接道,“我要你从太后口中打探关于孩子的事。”
“又不是爷的孩子,爷操那个心作甚?”
“……”
气氛凝滞。
风挽裳尴尬,在桌子底下悄悄拉扯他的衣角,要他别太过。
他伸手将柔嫩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看向对面面色已颇为沉下的男人,不疾不徐地说,“此事,今日刚好谈到,太后说当年从宸妃的姐姐手里夺得孩子后,孩子就已经死了。”
“咚!”
君楚泱面前的茶洒了,茶杯滚落在地上。
他冷肃的脸,惨白如雪,看起来,打击很大。
风挽裳于心不忍,看向顾玦,却发现他优雅地喝着茶,眼角眉梢还带着些许快意。
莫非……
“爷,是否还有后话?”她着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