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只觉额头「啪」地一疼。
原来卡卡西看穿了他的心思,无奈地给了这小子一个暴栗,没好气地教训道,「要不是佐助的写轮眼幻术帮你控住了敌人,你以为你那傻乎乎直冲上去的一击真能命中一个上忍吗?这次战斗,不是佐助,你已经凶多吉少了,下次不要这麽莽撞了,哪路拖。」
「啊?!」
鸣人捂着脑门,不情愿地瘪瘪嘴,「可是我明明……」
他本想反驳几句,但话到嘴边,却发现无从反驳。
想到这,鸣人焉拉着脑袋,闷闷不乐地嘟囔:「知道啦……」
他心里虽还有些不服气,但也明白卡卡西说的是事实,只能暗暗记下这份不甘,日后努力变强再找回场子。
卡卡西见鸣人服软,满意地点点头。
他抬眼望向不远处被螺旋丸轰出的痕迹,心中却仍旧保持着戒备。
虽然鸣人和佐助的合击出乎意料地解决了战斗,但刚刚那个敌人可没那麽容易被干掉。
更何况,先前那柄巨刃他一眼就认出是斩首大刀,几乎可以确定袭击者正是「鬼人」桃地再不斩!
此人在忍界臭名昭着,又怎麽可能如此不堪一击?
卡卡西沉吟着,提防再不斩突然杀个回马枪。
然而林间除了微风吹拂,并无半点异动。
再不斩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始终没有再出现。
难道他已经……
卡卡西暗暗吃惊,看了看鸣人不禁心想:鸣人的螺旋丸连再不斩都能轻易击溃了吗?
nbsp;他正思索间,只听达兹纳颤巍巍地开口:「那…那个……刚刚飞走的家伙,死丶死了吗?」
卡卡西闻言沉默片刻,摇头道:「不好说。不过他短时间内应该没有再战之力了。」
随即他扬声吩咐道,「大家不要放松警惕!这里或许还会有埋伏,我们先赶快离开这片区域,再作打算。」
众人齐声应「是」,在小樱的迫使下,鸣人半推半就地把昏睡的佐助扶起背在背上,几人加快脚步,迅速离开了战场。
……
不知睡了多久。
再不斩才慢慢恢复意识。
意识尚未清醒。
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从全身各处袭来,他倒抽一口冷气。
嘶地痛哼出声。
这浑身上下的骨头像是断了不止一根,再不斩仅稍微一动,就痛得大汗淋漓。
下一刻,他听到身旁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再不斩先生,你终于醒了!」
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欣喜。
再不斩艰难地转动眼珠,只见自己竟已身处一间简陋的木屋中,身上缠满了绷带。
床榻旁,一个容貌清秀的少年正睁着红肿的眼睛望着他,见他看过来,连忙俯身关切道:「再不斩先生,感觉怎麽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这里是……我们的藏身处吗?」再不斩苦笑一声,沙哑地开口,「白,这次还真是吃了大亏啊……」
他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与不甘,「我的伤势如何?」
站在床边的正是再不斩的随从少年白。
他闻言急忙抹了把眼角,哽咽道:「您身上的骨折总共超过三十处……刚才您被那股力量直接轰出了好几百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