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骤然离去,祁沅言有点舍不得。
“中午等我,一起去吃饭。”
然后祁沅言怎么回答的他不知道。
祁沅言茫然地走到班里,看见姚然坐在讲台后面跟谁聊着天。
祁沅言没说话,直视前方做到座位上。现在还没上课,来的人也很少零星几个。而且这个竞赛班也不是长久的组织,互不相识,用不着打什么招呼。
姚然低头打字。
-你可真操心。
-北:要你管?
-商场那件事还没还完人情。
-北:……
-北:总之,你给我照顾好言言!
江北渚一会儿都不想和这个人说话。
-北:敢为难他你就死定了。
-知道了。
姚然不会为难他,说实话,成绩这么好的学生他迄今为止,就见过祁沅言一个,姚然很欣赏。
上课了,姚然收起手机,起身正式自我介绍:“姚然,你们一九届的学长。毕业于北大数学系。”
还是谦虚了,他不仅是数学系博士,也是金融系研究生,双学位毕业。昨天江北渚在他后面讲个不停的时候说的。
姚然推了推眼睛,表情严厉又肃清,下面的学生都有些怕他,一声不吭。
他讲课也是一惯的风格,一丝不苟,庄严肃穆,听得人不禁挺起胸,不敢有一丝懈怠。
虽然老师好看是好看,但是讲的课就让人很苦恼,学生们多少都有点成绩,面对比平时更难的题,自己不会,感到有些恼羞,一个个都低着头准备死磕到底。
祁沅言听着姚然讲,他声音沉稳干练,颇有成熟气息。可祁沅言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他看着旁边空缺的位置,刚刚的怀抱填满了他的心,现在却有些空落落的。
某人不在旁边了,没人会小声叫他言言,数学课上经常不老实的乱动,戳戳他的胳膊,再给他塞颗糖。
自习时哼歌的声音也不再响起,也不会有人用温热的手,给他戴上耳机。
分开了一节课,祁沅言有点想江北渚了。他脸上没有表情,盯着黑板看,心里风平浪静,但如果有风吹过,怕是会海啸山崩。
他们不过才刚分开没多久,明明先前分开了三年,虽说三年内思恋无数,但他还从未有过如此的想念。
物理课上,江北渚也在认真听,但仅限于表面上。
言言不在的十分钟,想他。
这道题昨天言言给我讲过,怎么做来着?
……光顾着看言言了,没注意听。
言言不在的二十分钟,想他。
老师讲的没有言言好。
言言不在的半个小时,依旧想他。
他身上很香……我是不是应该多抱一会?
熬到下课后,江北渚给祁沅言发信息,但是没有回,估计还没下课吧。
路深哀嚎地要借化学作业抄:“恒,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