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沅言眨了眨眼睛,撇开目光,看向一旁。
“算是吧,啧,放开我。”
孟舒恒就这么环着他脑袋拉着他走:“我不,除非你告诉我是谁。”
路深倒没那么八卦,抬头瞧一眼天空,什么也看不见,被树挡着了。
柳枝垂下来,看见这个男孩子就走不动道了,总是会跳起来,试图拽下来一截柳条。
于是他把奶茶给宁菲夏,自己一蹦:“嘿,还挺高。”失败了。
江北渚吃完最后一个白萝卜,把丸子递给祁沅言,他不喜欢吃白萝卜,喜欢吃这个丸子。
然后江北渚拍了拍手,借地面助力,纵然跃起。
“看,这才叫实力,你那不行,那么矮都碰不到。”江北渚手里捏着柳枝,嘲了一句路深。
“渚哥,不带这样的啊,你多高,我还长着呢。”
江北渚还真回答了:“也就186吧。”
路深“……”
真伤人。
路深自闭了一会,不服气,接连尝试。
其他人都被带起了性质,渐渐开始比拼谁碰到的地方高。
宁菲夏拿着两份奶茶,颇为无语地看着男生们瞎闹,觉得还是学神安静。
祁沅言站在树底下,吃完了关东煮,没看见垃圾桶就在手里拿着杯子。
江北渚总是拽下来最高的那个,胜利了之后对其他人挑挑眉,说一句,你们不行啊。
他总是赢,路深让他禁止参赛。江北渚摊了摊手,走到祁沅言身旁。
手里摆弄着柳条,弄成一个圈儿,抬手轻轻戴到祁沅言头上。
祁沅言歪了歪头,表示不理解。
“柳条头冠,很衬你。”
这会儿的柳条上面没有夏天那么多叶子,微微泛着黄,颜色浅淡,有一种清新的意味。
泛黄的柳枝交错在祁沅言的发丝里,眼神清冷却很干净,一眨不眨地看着江北渚。
江北渚无意识地抬起手,拨了拨他的头发,两人离得很近,都能感觉到对面的气息。
忽然没了话,路深的打闹声也不见了,全世界只有面前的人。
祁沅言眼睛里有江北渚的影子,感觉到对方的手搓了搓他的头发,心跳有些不正常。
“渚哥!我们缺个裁判!”周行远的声音骤的响起。
江北渚回神,把柳条取下来,揉了揉祁沅言的头发:“有些脏,不戴了。”
转身去当裁判了。
祁沅言还在怔愣,看着他嘲讽路深,然后笑起来的面庞。
宁菲夏站在不远处,咬着吸管忘了喝。
耳边传来少年们嘻嘻哈哈的声音,宁菲夏心里思绪万千。
最后五个男生终于评选出个谁一谁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