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休没说话。
“看来是了,进展挺快。”
江南休:“……”
“你可别忘了,当初出柜的时候,他可是连管都没管。”江北渚语重心长,“你都跟家里闹这么僵了,他呢?直接甩手不干,跑北边去了。”
“他那是没辙,哥把他调到那里去,他费了好大劲才回来的。”江南休的哥哥也就是江北渚的父亲,姚然的顶头上司。
“你信他?”
“嗯。”
江北渚叹了口气:“行吧。”
江南休因为出柜的事已经很久没回家和他哥哥说过话了。所以目前他可以聊天的亲戚就只有江北渚。
好歹也是自己亲外甥,就算平时再怎么贫嘴该帮的还得帮。
“你呢?不是说要追人吗?”江南休看了看祁沅言。
提到这个江北渚就叹气:“我……我没敢追太紧。”
“……”
江南休对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很无语:“怂包。”
“你说要追的,不可能就这么着吧?”轮到江南休语重心长,“我教你那些你都用上啊。”
“我知道,可我怎么觉得你教我那些都这么……反正骗他不太好。”
江南休给了他个白眼,继续告诉他怎么追。
祁沅言听姚然讲,最后姚然给他几本竞赛题。
虽然姚然只教了他一周,但祁沅言觉得他比其他老师强太多了,经常给他讲题,也没有像江北渚一样对他有嫌隙,所以姚然在他心里是属于好人那一类的。
就算姚然经常摆着冷漠的脸,但祁沅言也没好到哪里去。
两个冷冰冰的人竟然能聊得很开,江北渚没想到,江南休更没想到。
最离谱的是叔侄俩竟然看见他们聊着聊着就笑了。
这比老鼠见了猫不跑,沙子蒸成米饭,路深数学得了满分还不可思议。
“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江南休怔怔地说。
“不知道。要不是我知道你们出柜了,我都感觉我有危机感。”江北渚答。
祁沅言和姚然走出来,也坐在客厅沙发上。
“嗯,就这样,那天的学术论文我都差点没写完。”
“嗯?那后来?”
“后来挨批了呗。”
“该。”
姚然笑笑,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