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就是这样和他说“我不走,我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
祁沅言耳朵又烧起来,他要是再睡,那刚才就白洗了。
“不睡。”
江北渚被拒绝,有点可惜:“好吧。”
才六点半,外婆还没醒,祁沅言拉开椅子写作业。
他现在还有点宿醉的头晕感,鼻子也不通,胃里的灼烧感倒是好多了。
写作业至少比听江北渚黏黏糊糊的声音要容易清醒。
江北渚抱着祁沅言的枕头看着他伏案写卷子:“大清早就别写了吧?”
祁沅言连笔都没停:“早上记忆好。”
“你写卷子记什么?再眯会吧?”
“不。”
“看到你学习我就有点愧疚心理。”
“那你起来写。”
江北渚说出真正想法:“陪我睡会,没有你我睡不着。”
“……”祁沅言顿了顿,又下笔写了个C,“不是有娃娃吗?当成我,睡吧。”
“它又不是你,没有软和的身子,里面都是棉花。”
“……”
祁沅言彻底不理他了。
断断续续写了一个小时,江北渚期间一直骚扰他,最后外婆叫他们起床,他才爬起来去洗漱了。
祁沅言捏着他今早写的的卷子,上面错了两道题,错误率比平时高了。
“……”
红颜祸水,害人不浅。
他这么评价江北渚。
无语片刻,祁沅言起身叠被子。
被子被叠成豆腐状的四方块,他有点强迫症,要把褶皱都扶平整。
正准备起身,手机响了两声,祁沅言下意识拿起来看了一眼。
-秦筱:早上好啊,北渚,吃饭了吗?
-秦筱:谢谢你昨晚给我打的车。
-秦筱:我有好好休息哦,你也要好好休息[爱心]
他拿的是江北渚的手机,祁沅言瞄了一眼正在洗脸的江北渚,不动声色地删了这条消息。
吃早饭时,祁沅言没接江北渚给的牛奶,自顾自地拿了袋酸奶喝。
心里惦记着秦筱的信息,祁沅言心不在焉地吃完饭,不管外婆和江北渚说什么他都回答——“嗯。”
两人一上午没怎么说话,主要是祁沅言不说话,除了给江北渚讲题说话的字多一点其他说什么都是“嗯”。
“言言他怎么啦?”中午吃完饭,外婆看着祁沅言坐沙发上看书,在厨房问洗碗的江北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