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
“……”
浪漫个鬼,大少爷要冻死了。
“我我我……靠靠靠,这上面怎么这么冷啊啊啊?”冻得他打抖。
“让你围个围巾你不要。”祁沅言把自己的围巾摘了下来,那是外婆织的,他也有一条,黑白灰色的,符合祁沅言一惯的作风。
“要风度不要温度。”他绕过江北渚的脖颈,给他围上,“凌晨四点又没人看你。”
“……”
有你看。
“围巾和我衣服不搭。”江北渚垂眸看着祁沅言,高处的空气比陆地冷一些,呼出的空气在面前氤氲出白雾。
天空泛起鱼肚白,太阳已经露出了个边。
“不用,我围了你戴什么?”江北渚抓着他的手。
祁沅言动作停下来:“我……我还好,我不冷。”
“瞎说,你手指都冻红了。”江北渚拉着他的手,搓了搓,哈了一口气。
他又把快戴好的围巾扯下来。
“那这样,你戴一半我戴一半。”江北渚想到了个点子。
祁沅言:“怎么戴?”
江北渚把围巾展开,一半搭在祁沅言肩上,一半搭在自己脖子上。
绕一圈,塞好口。
幸亏外婆织的长,不然还不够他们俩这么用的。
这方法怎么说呢……
只有一半暖和,中间那里有缝隙,漏了点风,行动还不方便。
只适合增添点情趣。
祁沅言:“……”
还不如不戴。
虽然脖子有一半是冷的,但那边却源源不断地传来另一个人的体温,暖烘烘的,和眼前的太阳一样。
他果然是个太阳。
五点四十分,太阳渐渐升起
霞光乍现,曙光到临。
太阳终于不躲藏在山里,悄悄爬出来,露出半个圆弧。
山丘离太阳近,周围都镀上了一层金边,把夜晚的寒潮驱散,送来旭日的暖阳。
一切仿佛是新的开始,城市渐渐有了人声;马路上不再是两三辆汽车;高楼林立的窗边人影幢幢;就连山间里的鸟虫都在这一刻开始鸣叫。
这会没刚才那么冷了,太阳近在咫尺,伸手就可以碰到。
两人谁也没说要把围巾摘下来。
祁沅言看着太阳,余光却在偷瞄江北渚。
“好看吗?”
祁沅言下意识以为他问的是人。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