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沅言受不了他这样,一言不发起身给他夹巴沙鱼。
他收获了一个乖巧的谢谢。
直到要回家了,江北渚也还是这样,挂在祁沅言身上,头也不抬。
他一个人抱着比他还高的男生,有点吃力,走路也七扭八歪的。
什么千杯不醉,他真是看错了,江北渚喝了五瓶就不行了。
五瓶倒。
祁沅言想。
回到家十一点多了,外婆早睡了,给他们留了一盏夜灯。
“江北渚,到家了,你坐下。”因为最后散伙的时候,江北渚笑着和女孩子们道别,那场景看得祁沅言很是不高兴,所以这句话说出来语气有些重。
“言言,你不高兴了。”江北渚很听话地坐下来,“我太重了?”
“不是,你一身酒味,去洗澡。”祁沅言把毛巾扔给他。
“好吧。”江北渚耷拉着两个耳朵,委屈巴巴的。
“……”
“洗完喝蜂蜜水。”祁沅言说。
“好!”耳朵瞬间竖起。
他洗澡期间,祁沅言去厨房倒了杯蜂蜜水,心里想着事,寻思着怎么问他关于曲子,关于他喜欢的人,关于……他如何看自己的。
咔嗒,浴室门开了。
还在思考的祁沅言下意识抬头,少年的身躯出现在眼前,除去衣物,江北渚身上是有薄肌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大抵就是这种了。
腾腾水雾中,给他浅色的眸里染上一层朦胧,而那双眼睛就直勾勾看着自己。
“……”
祁沅言猛的偏过头,什么曲子,什么喜欢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很少在自己面前穿这么少的啊!
醉酒误事,醉酒误事。
sin(A加B)等于sinAcosB加cosAsinB……不对,我怎么背起这个了?
“我,我我去洗澡。”祁沅言抓走自己的衣服越过江北渚就关上了浴室门。
都忘了说让他把蜂蜜水喝了。
他在里面呆了十几分钟才出来。
深呼吸两下,向床上望去。
“……”
江北渚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