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先前就是故作孱弱。
目的便是为了拦截他们。
“杀!”
双方纠缠在一起,游骑赶到了。
“冲出去!”
队正咆孝着,带着麾下冲出了一条缝隙。
三十余骑冲了出去,包围圈形成,后面的全数被包在了里面。
“走!”
队正毫不犹豫的带着麾下远遁。
那些被包围的军士,对于他而言便是兄弟。
斥候需要的不只是勇勐,更多的是取舍。
斥候不需要杀敌,要的是消息。
把消息带回去,便是尽职。
后续被包围的斥候们大多战死,重伤被俘七人。
“拷打!”
斥候拷打同行是最残忍的,他们知晓同行的心态,更知晓他们害怕什么。
半个时辰后,不成人形的一个北疆斥候开口了。
“没说攻打哪,都说是要歇息!”
“没说攻打三州?”
“没有,我发誓没有。”
“分开问话。”
“没有,仓州之战后,军中就歇息了,隔日操练,还轮流放回去和家人团聚。”
口供汇总,被送到了林骏那里。
“长安那边可有动静?”
林骏问道。
值房里有几个文官,都看着沉长河。
沉长河说道:“长安那边又内斗了一次,李泌成功把梁靖送上了右相的宝座,杨松成看似吃亏,可有传闻,说他在盯着左相。”
“陈慎?”
“是,陈慎年岁不小了。”
“孝敬皇帝的丈人。”林骏冷冷的道:“宁兴也是如此,越是亡国之前,越是内斗的厉害,外敌都不顾了。”
“长安还在宣扬大乾盛世。”
“何为盛世?军队强大,朝中钱粮充足,百姓能温饱,官吏大致清明,帝王英明。看看大唐,北疆军犀利,可长安诸卫怕是都成了看门狗。钱粮倒是充足,可却是横征暴敛换来的。至于吏治,大唐的吏治和大辽差不多,糜烂了。”
最后就是帝王。
林骏说道:“李泌不昏聩,但无耻!”
沉长河觉得这个评价堪称是精辟。
而宁兴的小皇帝可以忽略不计。
“大长公主辅政颇为井井有条,如今朝野对她改观的人不少。”
沉长河的话中带着一些凛然之意。
“我知。”
林骏闭上眼,“若是给大长公主更多时日,赫连峰的那些老臣子们都会站在她的身后。一旦如此,怕是再无机会。时不我待啊!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