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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于是，她爽快地点了点头。

楼冬涛返回行馆，发现杜书渊又不见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违抗他的命令溜出去玩，他虽担心却也不是太在意。那丫头古灵精怪，狡猾得很，要想占她便宜也不是轻省之。

但天色渐渐晚了，都已经过了掌灯时分，却还是等不到她回来。

他急了、慌了，尽管知道她若随身带着那枚铜钱，就算真遇到了什么事情也应能有惊无险。可若她不小心让铜钱离身，抑或是有人抢走了她的铜钱，那她会……

&ldo;该死的丫头。&rdo;他心浮气躁，咬牙切齿。

这次，他担心的不是时光再次返转，所经历过的事情又重新再来一遍。他担心的是她，他怕她遭遇危险，甚至是不测。

虽说她就算是死了，也能因为返还咒之力而让时光回到她活着之时，得以让他逆转一切，但只要一想到她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的心就揪得死紧。

他冲到仆人房去找黑丸，看见黑丸正在跟行馆里养的两条狗玩耍，不觉火气都窜了上来。

&ldo;臭小子！&rdo;他迈开大步朝黑丸走去，一把抓起黑丸的领子，&ldo;主子都不见了，你还有心情在这儿逗狗？&rdo;

说着，他怒目瞪着那两条还摇尾摆臀凑在黑丸脚边的狗，沉喝一声，&ldo;滚！&rdo;两条狗被他一喝，吓得夹着尾巴跑走了。

&ldo;你！&rdo;楼冬涛拎着黑丸的衣领，两只眼晴像要喷火似的瞪着他；&ldo;外祖母遣你看着她、保护她，结果你只会在这儿玩狗？&rdo;

&ldo;呜呜呜。&rdo;黑丸一脸无奈又无辜。

&ldo;为什么又让她溜出去了？你到底都在做什么？&rdo;楼冬涛恼怒地说：&ldo;她到现在还不见人影，你还安心的在这儿逗狗玩？&rdo;

&ldo;呜……&rdo;黑丸伸长了喉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ldo;你！&rdo;面对不能说也不会写的黑丸，楼冬涛又急又气。

就在这时，他突然灵光一闪，意识到什么。

&ldo;慢着……&rdo;他细细地打量起有着尖耳朵、皮肤黝黑，毛发旺盛茂密，只会呜呜叫的黑丸，脑子里闪过一个怪异的念头。

他想起善于施咒的外祖母，能够剪下纸人并施术将之幻化成人身，亦能与鸟兽沟通，让它们为她所用，难道说……眼前的黑丸并不是人？

&ldo;我上次返京还没见过你&rdo;他盯着黑九，神情严肃地说：&ldo;你是后来才到将军府的？&rdo;

黑丸点头。

&ldo;你……不是人吧？&rdo;

&ldo;汪！&rdo;黑丸吠了一声，十分响亮。

&ldo;你，是条狗？&rdo;楼冬涛问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问题。

&ldo;汪汪！&rdo;黑丸兴奋地吠了两声，然后圆瞪着眼睛，吐着舌头。

看他&ldo;狗模狗样&rdo;的，楼冬涛简直不敢相信。&ldo;祖母真派了条狗来？&rdo;他哭笑不得地说：&ldo;而且还是条笨狗……&rdo;

说着说着，他忽而想起一件事，那就是‐‐狗鼻子很灵！

像是在黑暗中见到了曙光般，他抓着黑丸，&ldo;既然你是狗，鼻子肯定灵光！&rdo;

&ldo;汪！&rdo;

&ldo;你记得她的气味吧？&rdo;他问。

&ldo;汪！汪！&rdo;黑丸情绪有点亢奋。

楼冬涛脸上有了笑容，眼底生了一丝希望。&ldo;咱们快去找她，走！&rdo;

他拉着黑丸飞快地离开行馆，沿路嗅闻着杜书渊的气味，黑丸就那么嗅嗅闻闻地，这边绕绕，那边走走，有时像是闻到了什么，有时又像是什么味道都没有。

外面充斥着各种不同的气味，要在那千百种气味中分辩出她的气味，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走着走着，来到了城南一处僻巷，黑丸似乎追丢了杜书渊的味道，露出沮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