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叫贺叔叔,那她应该叫什么?老公她是绝对叫不出口,她会做噩梦的。
但在这样明显的警示下,徐宜昭只好认栽:“贺叔叔,还是贺今羡,你最能接受哪个?”
徐宜昭很礼貌地询问他的意见。
贺今羡侧过脸来,笑意温柔:“真好听。”
“什么?”
“这样就对了,贺今羡。”
他伸手摸徐宜昭的脑袋:“昭昭还真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应该也有点明白在你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早就不是什么贺叔叔。”
眼睁睁看着她脸庞又红了几个度,似大受震惊的模样,他却还是轻描淡写地笑:“下次再敢犯,我会惩罚你。”
“至于不回家的事,你不用担心。”
丢下这句话,贺今羡起身离开了餐桌。
徐宜昭脸上热度褪去,鼓着脸庞的样子像只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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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过年前又下起了大雪。
徐宜昭已经有阵子没出门了,因她上次找借口说身体不舒服,请了罗医生来给她看病之后,贺今羡就特地吩咐了刘姐要紧着她身体。
她现在养起身体来,比当初在贺家还要娇贵,除此之外,贺今羡甚至还要刘姐每天监督她运动。
今儿刘姐带回来一大盒中药,约莫是一个月的分量。
徐宜昭下楼的时候看到刘姐在吩咐佣人把中药储存好,她边喝着温水,边问:“这药都是哪儿来的。”
刘姐回答:“刚从贺家取来的,听先生说,这是太太从前在贺家用惯的一种中药。”
是贺家的那位老中医开来给徐宜昭调理身体的,约莫隔一个月就要喝一次。
她之前回徐家住的那几个月,贺家也会按时给她送药过来。
徐宜昭随口问:“先生让取来的吗?”
刘姐:“没错,先生中午回了趟贺家,特地吩咐的事儿。”
他今儿还回了趟贺家啊。
自从他们结婚后,都大半个月了,贺今羡都跟她在颐岭别苑居住。
这大半个月的日子过得很平静,起初徐宜昭很不习惯跟贺今羡这样独居,但他似乎也真的不打算对她做些什么。
除了刚结婚那天,在称呼和尊称上面他格外严厉之外,大多时候他对她的举动,也跟当初在贺家没什么分别,还是很温和体贴的。
刘姐唠起家常说:“太太,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
是啊,就要过年了,徐宜昭关心问:“过年你们也会放假吗?”
刘姐点头:“会放的,先生对雇佣的人从不严苛,任何法定节假日都会给我们休息。”
说起这事儿,徐宜昭也有点好奇了:“你们在这儿工作多久了啊?”
刘姐说:“有将近四年了。”
四年?徐宜昭露出疑惑。
刘姐见状连忙说:“不过太太您放心,先生这几年几乎都没怎么来过颐岭别苑,他是跟您结婚后,才和您正式在这儿入住的。”
徐宜昭慢半拍反应过来刘姐是在她面前维护贺今羡的名声,担心她会以为那几年贺今羡有在颐岭别苑养女人。
她对贺叔叔也没什么男女之情,更没旁的想法,她住在贺家有十年,就没听说贺叔叔跟任何女性有什么绯闻,她觉得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