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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第2页）

&ldo;梨落姑娘？&rdo;白露试探地喊了她一声，想了一想，似乎有些别捏地劝说道：&ldo;既然离开了那地方，以后自然有好日子，你该高兴才是。&rdo;

说着她又撩了一下车窗，笑着提醒道：&ldo;大家都坐稳了！我们开始启程回京喽！&rdo;

马车晃动一下，开始缓缓行驶起来。

启程了？

梨落抬起泪眼，看向车窗内众人，咬唇问道：&ldo;你们……你们不觉得我，我过去……&rdo;

白露淡笑一下，轻拍了一下梨落的肩膀，道：&ldo;我们主子常说，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是好是坏，是穷是富；幼年无力的时候，也没有办法同命运抗争……但当我们长大了，有选择的机会时，一定要记得，好好做选择……&rdo;

&ldo;恩，是不是这样说的？白霜？&rdo;

那个怀抱幼儿的少妇正是白霜。她嗔了白露一下，然后微笑地看着梨落，道：&ldo;梨落姑娘，想必过去的生活也不是你的所愿……所以我们也没有什么看起看不起的。今后往前看就是了。&rdo;

梨落怔愣，久久无语。

往前看，往前看……她似乎之前只想过能否脱离青楼，从未想过脱离青楼以后，她该怎样生活？做一个婢子？还是像所有被赎身的前辈姐妹们一样，做一个……

婢子……

梨落咬咬唇，往前探探身，将自己的坐姿放低了一些，请教道：&ldo;几位嫂嫂之前都是服侍过大人的吧？婢子能不能问问……&rdo;

她的话尚未说完，白露白霜，和车上的另外几个年轻少妇都笑了起来。

梨落住了口，满脸通红。

&ldo;梨落姑娘，也不怕告诉你，&rdo;白露笑道：&ldo;你呀，是绝不可能被主子留在身边做奴婢的，你也做不了奴婢的活儿……&rdo;

为什么？

梨落眼睛不自觉的睁大，虽然没有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声。

白霜又瞪了白露一眼，安慰地看了一眼梨落，微笑道：&ldo;别担心。我们主子没有将人当成礼物送来送去的习惯……按我们的猜想，你十有八九是要被派到小姐那里去工作的。是吧，白露？&rdo;

梨落看见白露理所当然地点头，又看其他的少妇们都没有一丝异议，心中有些惴惴难安，小心意地问道：&ldo;请问……是哪家的小姐？什么样的工作？&rdo;

&ldo;我们小姐，就是和善格格。和善格格你知道吧？……&rdo;

旅途无聊，白露于是很有兴致地向梨落介绍了和善格格和她的吉祥铺子，推测了梨落最有可能从事的工作，又向她介绍了她那些工作岗位上的前任们‐‐

&ldo;保定红霞路上的吉祥铺子，那夏掌柜你多少知道一些吧？她也算是个聪明的，从店员升到掌柜，被外派到保定，也不过是五年时间，很不错了……&rdo;

梨落有些恍惚。

那些毛茸茸的可爱布偶，她也有不少；那吉祥铺子里的夏掌柜，她自然是知道的。

甚至，有一度时间，她会想：凭什么都是女子，她却只能是一个玩物，而那夏掌柜，却可以凭自己的努力安身立命，被人尊敬呢？

那此时，眼下……她也有机会成为夏掌柜一样的人？

她有些不安，心仿佛是一片没用重量的羽毛一样，被风吹的起起落落，却总是找不到一个实实在在的落点。

然后，仿佛才不过是没有一会儿，就听见白露兴奋地道：&ldo;京城到了！&rdo;

京城到了？

梨落顺着车帘的fèng隙，看见那高高的城墙巍峨庄严，心中觉得自己是从未有过的渺小，于是更忐忑。

车队慢了下来。

白露向恍惚的梨落介绍道：&ldo;咱们现在走的是朝阳门。往前面不远就是小姐开了第一家吉祥铺子……今天，少爷新买的宅子估计还在收拾，我们应该会回小姐哪儿吧，只可惜小姐不在京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