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斯被她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道:“利、利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你从我家冲出来的时候。”利昂娜对他眨了下眼,“不好意思打扰你英雄救美。”
吉尔斯也跟着她眨眨眼,过了两秒似乎才理解了她话中的含义,不禁仰头笑出声。
“不不,我可没那样的意思……”他的手直接搭上利昂娜的肩膀,推着人往回走,“我一向很钦佩这种……嗯,该怎么形容呢……拥有很强自我意志的人?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能够直截了当说出自己内心想法的人,我都感觉他们很有魅力。”
这么说着,他又不自主地笑起来:“你不觉得刚刚海德小姐在说那些话时全身都在闪闪发光吗?简直就像……就像……”
利昂娜眼睁睁看着他的比喻卡壳了,好奇心慢慢被调动到了顶点:“简直像什么?”
吉尔斯苦恼地皱眉思索了很久,直到两人走进小弗鲁门先生的家门,走进客厅,他的目光突然落到了放置在壁炉上的小型装饰雕像上,双眼顿时一亮。
“就像基法特广场上的伽奈尔爵士像一样!”
说罢他还像是终于找到合适的比喻般呼出一口气,满脸舒爽地坐进沙发。
利昂娜:…………
利昂娜顿时觉得几秒前那个对吉尔斯所期待的自己像个笑话。
她无语地走到餐桌边,给两人各倒了杯茶端过来:“所以,你今天来我这做什么?”
想到自己此番的真正来因,吉尔斯又不由坐直起来,神色也有些别扭:“也没什么……就是想过来找你聊聊天。嗯……就像那件事,那个杰瑞·芒福德t,他有没有说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利昂娜看出他其实想谈的并不是这个,不过对方不挑明她也不会戳破,只顺着他现在抛出的话题道:“按照我和治安所的想法,他现在还没有说实话。他承认了杀害包括迪克·肯德尔,一共八人的犯罪事实,可他始终坚持自己只是憎恶那些妓|女,在做一个庞纳城的清道夫该做的事。”
闻言,吉尔斯立刻露出憎恶的表情:“那封寄到报社的信真是他写的?”
说到这个,利昂娜也不由笑出了声。
“这个还真不是。治安所调取了他平时的笔迹以及让他用左手写了一行字,结果都与《每日晨报》上刊登的那封屠夫来信的字迹不符。”小弗鲁门先生的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笑,“而且按照他交代的,有关他在5月21日那天的行动路线和时间来看,他根本没有时间跑到报社投那一封信。”
吉尔斯:“所以那封信完全是报社伪造的?”
“也不能说百分百确定,只能说是假的概率有九成九。”利昂娜纠正道,“不过他不说也没关系,治安所现在已经查出一些眉目了。”
因为杰瑞·芒福德本身就定在这个月结婚,他的很多亲朋好友差不多都在这几天来到了庞纳城,其中就包括了芒福德的父母。
在面对这个“杀人犯”儿子时,老芒福德先生和太太表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
即使儿子已经承认了杀人的事实,老芒福德先生还是想尽办法去找律师,试图寻找救儿子的方法。
老芒福德太太则十分冷漠,在丈夫找律师的时候不停泼冷水,已经连续撺掇走两位律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