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央笑了,撑着脸蹲在他身边,右边脸颊上的肉被挤到一起,有些滑稽。
&ldo;我说,陛下,你疼起来还这样子啊?要是不疼的时候是不是要吃了我?&rdo;她挤眉弄眼的挖苦宁钰谦:&ldo;你刚刚的样子好凶,凶神恶煞的,吓死我了。&rdo;她拍了拍心口,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
宁钰谦:&ldo;……&rdo;
&ldo;我以后不凶你,成不?&rdo;他无奈,伸手扶她起来,又问:&ldo;你来做什么?&rdo;
阮央听他问,便严肃了起来。
可她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和宁钰谦说。问他和苏碧槐什么关系,还是问他找苏碧槐做什么,又或者,直接问他,是不是喜欢苏碧槐?
好像都不对。
于是她弯了弯眼睛,随意走到书桌边拿起一本折子,笑眯眯地调侃:&ldo;臣妾是来看陛下处理政务的啊,特意来感受陛下您的风采的。&rdo;
宁钰谦一噎,脸上却烧了起来。
他知道阮央信口胡说可以说到什么地步,将他唬的团团转。明明知道是假的,却还忍不住去信。
可是现在,她说真的喜欢他。他抄了阮家,她也未曾问过他什么,只是问他疼不疼。
他掀起衣摆坐在椅子上,抽出她手上捏着的折子,佯作淡然道:&ldo;那你就看着。&rdo;他顿了顿,拖长了声音:&ldo;看看你男人的风采‐‐&rdo;
&ldo;哦。&rdo;
阮央并不像他预料中的那样无措,她将旁边的凳子端过来,在他对面坐下,轻声道:&ldo;好啊,看我男人啊。&rdo;
宁钰谦垂下眼,耳根却红了。
折子上的正楷字整齐漂亮,摆在一起他却看的有些心乱。
风从窗户里吹进来,带了一点凉意。
阮央想了想,忽然问:&ldo;宁钰谦,你知道什么是血契吗?&rdo;
她以为宁钰谦会不以为然的否认,可他忽然抬起头,目光定定的看着她:&ldo;问这个做什么?&rdo;
她嗯了很长一声,脑子转的很快,宁钰谦这个反应,就是说他是知道的:&ldo;那你知道怎么解开血契吗?&rdo;
宁钰谦手不易察觉的颤了颤。
有些未曾想过的事情忽然串了起来。
他是听说过阮央的,哪怕从前没想过什么,可后来却总忍不住去留意。
对她评价最多的是端庄知礼,容色倾城。
然而他接触到的这一个,同传闻中的全然不同。
她胆子大得很,似乎什么都敢做,却又似乎有自己的考虑。
而她此前做的最多的,就是想离开皇宫。
身为阮家嫡长女,其实是不会有这样的心思的。若阮央无缘无故离开,牵连到的会是整个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