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逐半生的权利、地位,原来在阮央眼里,一文不值。
&ldo;你能陪我做什么?&rdo;阮央反问,直言不讳道:&ldo;宁钰谦,在我眼里,你除了是个皇帝,有些权利之外,其实真的一无是处。&rdo;
宁钰谦噎住。
连他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一无是处了。可他骑马射箭、行兵布阵样样精通,熟读各类典籍,写的一手好字,甚至玩得了人心。
这样的他,在阮央眼里,一无是处?
&ldo;央儿。&rdo;他垂下眼,看着自己身下这个容貌艳丽的女人,压低了声音道:&ldo;我不选秀,也不要后宫里的这些人,把你哥哥放了给你做靠山好不好?&rdo;
对于他说的这些话,阮央似乎毫不意外,她只是冷静道:&ldo;他不是我哥哥,我在这里,只有我自己。&rdo;
宁钰谦皱眉,还在想着话来拆阮央的话。
阮央问:&ldo;血契快要失效了对不对?&rdo;
&ldo;你怎知……&rdo;
宁钰谦脸色有几分慌乱,阮央见此也猜到了几分,大概是血契快失效了,宁钰谦才会怕她消失,将她关了起来,每天不论忙到多晚都跑过来看她。
&ldo;所以我快走了。&rdo;阮央神色平静,毫无波澜的说出这句话。
宁钰谦有几分挫败,从没人能延续血契的,血契失效了,也就是真的失效了。阮驰写的那些,除了能摆他一道之外其实并没有什么用。
毕竟心头血,剜下来多疼。如果真能留住她,宁钰谦倒不在乎,可他留不住。
阮央拍了拍他的脸,示意他起身。她坐在床沿,侧眸看他,道:&ldo;宁钰谦,如果我要走,你能留住我吗?&rdo;
他原本红着的脸煞时惨白,一向有些凶狠的眼睛也湿了一点。
半晌后,他低声道:&ldo;不能。&rdo;
玄门之术本来就是玄之又玄,真正会这些的人,世间都没有几个。
他低着头,有几分沮丧,阮央凑到他眼前,道:&ldo;宁钰谦,既然我都要走了,那你开开心心的送我好不好?&rdo;
宁钰谦眸光煞时冷了下来,送她走?开开心心的?
怎么可能。
&ldo;你是我喜欢的第一个人,可是我们也是真的不能在一起。&rdo;阮央捧住他的右手,指尖碰了碰他手心处的烧伤痕迹,她抬眸道:&ldo;宁钰谦,我不想看到你难过的。&rdo;
她根本不懂他。
她说他不懂什么是喜欢,可最不懂的,其实是她自己。因为单纯,所以才能对着&ldo;喜欢&rdo;的他说出这些话来,也因为单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将他伤的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