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大笑,一手将她揽得更紧。
青花雕瓷的老建筑,梵香阵阵。
肖清让由老仆从引着,拉开门走了进来。
&ldo;爷爷。&rdo;他垂首行了个礼,继而跪坐在软垫上。
老人手捻佛珠,不动如泰山,喉间低低吟诵佛家心经。
肖清让也不言语,静静地坐在小案后,耐心地等。
三炷香后,老人止了吟诵。
&ldo;本家的事务可有棘手难理的?&rdo;老人开口。
肖清让答:&ldo;一切安好,商会也正常运作。&rdo;
老人兀自捻着佛珠,道:&ldo;听说你前些日子见了符裕?&rdo;
&ldo;是。&rdo;肖清让微微颔首。
&ldo;念着手足之情不肯动手?&rdo;老人缓缓道。
肖清让抬眸:&ldo;本非手足,哪里有情?&rdo;
老人笑了,低低哑哑的笑声在盈满梵香的屋内蔓延。
&ldo;你比父亲要成气候。&rdo;老人说,&ldo;我老了,是时候要让你们这些年轻人来当家了。&rdo;
肖清让心中微微一滞,面上却波澜不惊。
老人继续说:&ldo;你年纪不小了,该成家了。待你娶妻后,我也好安心把肖家的担子交给你。&rdo;
肖清让点头:&ldo;是。&rdo;
&ldo;当年我和木家的老当家有约,两家在你这一辈结成亲家。前些年你也去木家拜访过了,什么时候把木家的女儿娶进门?&rdo;
肖清让恭敬地应道:&ldo;我会再找一个时间登门拜访。&rdo;
老人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ldo;你要娶的是木家的女儿,名正言顺的木家女儿。&rdo;
肖清让心下一凛。
&ldo;现下木家名正言顺的孙字辈女儿也就只有一个了吧。&rdo;老人淡淡开口。
肖清让开口:&ldo;不止一个……&rdo;
&ldo;你指的是被木家族谱除名的幺孙女?&rdo;老人的眼神凌厉起来,&ldo;当年你把那丫头掳回宅子已是欠缺考虑,现在还没有断干净念头?&rdo;
肖清让俯头不语。
老人轻描淡写道:&ldo;八年前,祁家小子来找过我。&rdo;
肖清让一愣。
&ldo;我已应允了他,那个丫头你碰不得。&rdo;老人瞥了他一眼,&ldo;既然那丫头已被木家除名,你也合该断了念头。木家的大女儿,近来应是要归家了。你二人年纪相仿,倒更合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