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树松了一口气。苏晓沫却默默然,眼里沉淀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ldo;那么,我先走了。&rdo;苏晓沫冲二人道,&ldo;祝你们幸福和美。&rdo;
祁缙谦颔首:&ldo;谢谢。&rdo;
苏晓沫转身离开,三两下便淹没在了宾客间。她越走越急,直到走到一个瘦削颀长的男人身边,方才停下脚步。
&ldo;你去了哪里?&rdo;男人看了她一眼。
苏晓沫稳了稳心神,答:&ldo;先生,我就随便走了走。&rdo;
男人微微挑了挑眉,手里的拐杖轻轻敲了敲地。笃笃的轻响令苏晓沫不由心下慌乱。
&ldo;你该知道,我最不喜身边的人撒谎。&rdo;他说。
苏晓沫慌不择言:&ldo;我……我见到了一位故友,于是上去打了招呼。&rdo;确是实话。
他忽而笑了:&ldo;去见木小树了,还是去找祁缙谦了?&rdo;
苏晓沫震诧地抬眸。
&ldo;收起你的小心思,&rdo;他的声音一贯的森冷,&ldo;不过,若你能爬上祁缙谦的床,倒也不是一件坏事。&rdo;
苏晓沫脸色涨红:&ldo;先生,我……我没有……我怎么能……&rdo;
他一把钳住苏晓沫的下巴,眼神愈发阴戾:&ldo;你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rdo;
一股凉气瞬间爬上了苏晓沫的四肢百骸。
&ldo;婚宴结束后,你把这封信交给单晓清。&rdo;他最后吩咐道。
&ldo;是。&rdo;苏晓沫敛眉,额发滑下来挡住了眼,亦遮住了眼里来不及收回的惊惶之色。
婚宴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四点。
木小树和祁缙谦离开会场时,天已飘起了小雨。夏日里的雨丝最是恼人,钻进发梢挠得人又痒又腻。
二人坐进车子后,祁缙谦说:&ldo;刚刚医院来了电话,木泽柏醒了。&rdo;
木小树顿了顿,道:&ldo;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rdo;
祁缙谦侧身给她系上安全带:&ldo;好。&rdo;
病房内,木泽柏已然醒了有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