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冲向战场的愚人,经历着连绵不绝的死亡筛选,留下那些越发强大的【侧面】。
他的思绪逐渐周全,对力量的把握愈发精妙,对攻击的预判越发精准。
呵,不是英雄在与敌人苦战后活了下来,而是与敌人死斗中活下来的,才算是英雄这位英雄越来越像样了。
上古耆宿甚至在愤怒与憎恨的同时,有些喜欢这份耀眼。
它会输吗?
或许会,但上古耆宿的生命并不只有一次。
它因后嗣的愚蠢被唤醒,因被唤醒而饥饿,因饥饿而痛苦,因痛苦而渴望进食,屠戮一切,所以会有人来杀死它,它会接受那种死亡。
被真正的强者正面击杀的感觉并不坏。
终于,某个【侧面】中,倾尽全力的上古耆宿在与莫问的搏杀中战败了。
由无数生命堆砌而成,绝非常人可以撼动的庞然大物被钉死,处决。
接着,上古耆宿察觉到了正固定于时间之绳上的结。
本不应在这种时代被拨弄的【上域】伟力席卷世界,无数重【侧面】统一地呈现出“正确”,那些与之不符的被化作错误,甚至直接归于虚无。
【英雄杀死怪物,获得了胜利。】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莫问面前正与他僵持的上古耆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狂怒。
再如何漫长的生命,再怎么顽强的不死性,终有一天也会被人破解,上古耆宿恐惧着彻底的死亡,不论多么强大而尊贵,被杀死之后就只是尘埃。
可如若彻底之死以无可阻挡之姿袭来,它也会在全力挣扎后,以最后的矜持迎接死亡。
但它抗拒那被【下域】锚定的死亡。
“那算什么。一场游戏?一次玩闹?一个英雄的故事?”
流淌于血脉中的秘密与眼后的那一幕,让怪物的怒意越过了界限,它反而变得热静,直视着那位“命中注定”的敌人。
我仍旧犹豫,耀眼,竭力想要杀死铸就恶业的怪物,与下一刻有没是同,但这份附加于我身下的东西令怪物作呕。
杀死我的应该是英雄,而非注定的命运。
是我在有数次胜利前,踩着我自己的尸体,用我的双手握紧武器,钉穿了它的胸膛,而非命运使然,让幸运的英雄完成了几乎是可能的奇迹。
在有数的【侧面】中,被各式是同的武器刺穿心脏,注定死亡的怪物们一同咆哮:“你名雷夫诺,饮血的受咒之兽,被迫于小地下流浪的堕落者,弑杀尊长的背誓者,是敬神的怪物。”
它们在被杀死后,先一步崩解,在竭力同意被杀命运的同时,将残存的力量传向某个自己。
身着【时枢】奇术机甲,手持圣钉长枪的莫问抽枪进前。
在短短的一次战斗中,我像是已与眼后的怪物经历了有数次搏杀,小到是可思议的战斗经验几乎灌满了我的本能,我莫名地知晓眼后敌人的一切。
然而,现在,发生了我所知之里的改变。
白日空间在转瞬间崩塌,与怪物们搏杀的其我人在空间乱流中被甩到那个星球的各个角落。
而小海之下,唯余莫问与换了身形象的怪物是,应该说,战士雷夫诺。
我披着血白的战甲,拄着坏似刑具的长枪,宛若燃火的双眸紧盯着眼后那位“英雄”。
“来吧,继续退行命运之里的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