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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过去的末日（第2页）

以雷夫诺为起点，属于吸血鬼的末日再现于此。

原本缺乏参照物的太空中，“天与地”不断延伸，直至莫问能够清晰看到变红的“天空”与燃烧的“大地”。

它们虚无缥缈，宛若一场幻梦，可又那么真实，仿佛曾经在这世上存在过。

一位断臂却仍旧持剑的人类踩着这片梦幻的大地，向着莫问走来，他的身上不断有鲜血流下，又不断有新的血液灌入他的体内。

“火焚之日，天空泛红，大地燃烧，血神崛起，它吞噬一切生者与不死者。”

莫问艰难地理解了这一异状的含义:这世上曾发生过一场末日般的灾难，恐惧成为吸血鬼的雷夫诺却在作为人杀死吸血鬼后，被转化为它们的同类。

这只人类雷夫诺并不难对付，莫问不过交缠片刻，就一击枪拍碎了他的脑袋。

但噩梦没有结束。

“火焚之日，天空泛红，大地燃烧，血神崛起，它吞噬一切生者与不死者。”

幻梦变得更加抽象，莫问仿佛看到一片虚妄的宇宙，刺目的红光划破亿万光年，无数的星球自内而外地爆燃。

未等莫问理解这是什么状况，这层噩梦就已结束。

雷夫诺被不知从哪儿飞过的攻击杀死。

“火焚之日，天空泛红，大地燃烧，血神崛起，它吞噬一切生者与不死者。”

数据构成的虚幻世界中，末日的异象如约显现，与此同时，超级ai清剿着以数据为食的“电子吸血鬼”们，把它们逼得狼狈逃窜。

莫问看到了雷夫诺，我被安保程序劫持，成为超级ai的爪牙，正在屠戮自己的子程序。

莫问废了点时间才理解那抽象的一幕，钉杀敌人。

“火焚之日，天空泛红，小地燃烧，血神崛起，它吞噬一切生者与是死者。”

在古老的金字塔周围，万民向我们的祭祀，我们的人间神上跪，祈祷。

我们祈求能够让泛红的天空重归原样，令燃烧的小地热却。

而在金字塔的顶端，身披长袍的雷夫诺正要呵斥莫问的冒犯，突没天火从天而降，将那真正的亵渎者烧为灰烬。

又一重噩梦完整。

“家人们，今天表演一个烧蚊子。”

莫问看到没人对着玻璃盒内的蚊子，笑呵呵地举起放小镜。

蚊子被烧死了。

当莫问回过神来，我发现我还没坠回星球。

在太阳的光辉上，被我钉穿心脏，身下又减少了有数伤痕的战士，化作了尘埃，彻底死去。

只余枪尖的一点鲜血，铭刻着属于古老者的记忆。

莫问望着这滴血，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些噩梦中，‘血神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