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把车开到了一边,跟着门房大爷,脚步匆匆地进了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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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龙!我告诉你,今天不把房子的事情说清楚,谁都别想走了!”
一个工人满脸通红,眼睛瞪得像铜铃,扯着嗓子大喊。
“你们这群领导不当人!我工龄都八年了,为什么他们这些小年轻刚进厂就有房子,我们没有?”
另一个工人也愤怒地挥舞着手臂,脸上满是委屈和不满。
“赶紧的,把厂长叫出来!今天必须解释清楚!”
“解释也不行,必须给我们的房子安排了才行。”
在久利食品厂的办公楼前面,起码有两百个工人在抗议,他们挥舞着手臂,情绪激动。
而一些领导模样的人联合保卫科的人堵在办公楼的大门处,表情严肃,不让这些工人进入办公楼闹事。
“分房子那也不是我们做主的,名额就那么几个,给谁都会有人不满!”
李望龙,久利食品厂的副厂长,皱着眉头,大声说道。
“我给老黄,老张就不满意,给老孔,老赵就不满意。”
“你们说说我怎么办!”
分房的事情就是他在负责,这人说的就是胡话。
什么分房不是他做主,不是他做主还有谁做主?
但李望龙后面那两句话倒是没说错,这房子不管分给谁,最后都会有人不满意。
“按工龄分!”
“按工龄分!”
“按工龄分!”
无数人在下面嘶吼着,声音震耳欲聋。
这些工人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公平公正公开地把房子给分了。
但是他们知道,只要按照工龄分,那就绝对没有问题。
“按工龄分?那些刚入厂的知识青年结婚了住在哪?”
李望龙眼睛一转,大声反驳道。
“你们这些工龄长的工人,没人家文化高,难道就因为在厂子里的工龄长,贡献就比这些知青大么?”
李望龙的理由是一个接着一个。
让两百多个工人都说不过他一个人,这也是一种能力啊!
但就在这时候,赵全军走过来了,脚步沉稳。
“李厂长是吧,你这话说得可不对,知青有文化就能分房,请问这规矩是谁定的?”
“还有知青结了婚就必须要分房子,这规矩又是谁定的?”
赵全军一看李望龙这个样子,就知道久利食品厂为什么面临倒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