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叶十三亲自下的命令,就是穆顺和周钊,也休想擅自动用血卫军。
再说,叶十三不在,他崔明贵不放话,那些血卫军根本就不听任何将领的命令。
当初在屯田村也是一样,袁彪手下被筛选出来加入血卫军的兵卒,袁彪在没有允许统领血卫军之前,他之前的手下照样不让袁彪摸一把长枪。
当时袁彪还气得吹胡子瞪眼,肚里把原来的手下兵卒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待他自己被让带领火炮后,自己的规矩比叶十三当初定下的还要多。
就是同为血卫军,但不是火炮阵营的,都不容许私自接近任何一门火炮。
每门火炮,都有两名背着长枪的护炮手日夜轮班看守。
这一点,也深得叶十三的赞赏。
再说叶十三一行。
出了查尔津城,一路向宁鹘方向策马疾驰。
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在第二天午时,已经看到宁鹘边境上莽莽群山。
“大将军,全面十里处,就有我军哨卡。”
陈七斤从怀里拿出一幅地图,指着上面的一处标记,又道:“我们可在哨卡歇脚,过了这个哨卡,以溪流为界,就是元蒙和宁鹘的界限了。”
叶十三瞥了地图一眼,抬头又望了望远处白茫茫的雪原,道:“先到哨卡,把马留下,然后绕道一段路,待天色稍晚一些,从那片松林进山再说。”
不一刻,哨卡到了。
这处哨卡,也是最后一处哨卡了。
也是忽烈儿带着兵马毫无皇族,逃到宁鹘境内后,一路追赶而来的北防军,这才决定在沿途布置了十处哨卡。
每个哨卡,留有五十名北防军驻守。
之前的元蒙和宁鹘的边境,是没有这么多的哨卡,更没有烽火台。
哨卡的兵卒里面,有人认出了叶十三。
对于叶十三的突然到来,吓得哨卡的兵卒们不知道如果是好?
“听好了!”
叶十三目光一扫众兵卒,道:“赶快烧些稀粥,把马也喂了,这马就暂时留下了,本帅的行踪,不得向任何人透露。”
“小的遵命!”
一名百夫长赶忙让兵卒们烧稀粥,然后把二十匹战马,牵到一处用树枝搭起来的马棚里拴着。
不大时候,稀粥烧好了。
哨卡的兵卒们,还切了一盆咸菜。
在这地方,咸菜可是个稀罕物。
就着咸菜,叶十三们拿出干粮,把一大锅稀粥瞬间就喝了个精光。
放下碗筷,拿手背抹了一下嘴的叶十三,沉声又道:“离行动还有两个时辰,大家抓紧时间先眯一会,养足了精神,还有更大的挑战等着我们。”
大家都知道,这次行动,绝非平时的作战可比。
要是一个环节上出现小小的疏漏,可能会导致全盘皆输。
如此一来,谁也不敢掉以轻心,解开皮袍后,把藏在里面的物件儿拿了出来放在一旁。
短刀,折叠式弓弩,绳索,特制的短锯……
原来,他们都是带着兵器的,只是从外表看不出来而已。
不过,这些兵器里面,还真没看到有任何的火器在里面。
拿出了藏在皮袍里的东西后,大家都裹着皮袍,就在树枝搭着的哨棚里面,围着牛粪火的火堆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