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网

第63章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第2页）

凌轩的眼前不断闪过猿飞日斩一生的画面，这些记忆带着猿飞日斩本人的情感烙印，悲伤、无奈、自责、欣慰等等。

然而这些足以让任何正常人精神错乱的情感洪流，在流经凌轩的意识时，却被真实之眼毫不留情地剥离过滤，最终只剩下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原始数据。

“情感，是影响判断效率最大的冗余变量。”凌轩在心中平静地做出结论，“但它同样是一种可以被计算和利用的强大驱动力。”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旗木卡卡西走了进来，他换下了一身血污的忍者服，穿上了普通的黑色便装，但脸上的疲惫与眼中的哀伤，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

“感觉怎么样？”卡卡西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

“还好。”凌轩缓缓睁开眼睛，眼中因为信息过载而产生的红芒悄然隐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深邃，“只是有些脱力，没有大碍。”

“那就好。”卡卡西点了点头，他看着眼前这个过分冷静的弟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问很多问题，想问他是如何在过去战斗中洞悉一切，想问他究竟还隐藏了多少秘密，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因为他知道就算问了，得到的也只会是经过精密计算后，最无懈可击的回答。

“凌轩。”卡卡西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了，“关于那个人对你说的话，不要放在心上。”

他指的是药师兜临走前，那句关于写轮眼来历的恶毒谎言。

“我知道。”凌轩的回答依旧平静，“写轮眼的移植，需要极其苛刻的条件和极高的医疗技术。以您当时的年龄和木叶的医疗水平，在战场上进行临时移植手术的成功率，理论上低于万分之一。”

“而且您的查克拉属性是雷，与宇智波一族的火属性并不完全兼容，强行移植排异反应足以致命，所以那番话从逻辑上就站不住脚。”

卡卡西的独眼猛地一缩，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需要心理疏导的孩子，而是一个冷酷的法医，正在对一具尸体进行着毫无感情的逻辑推断。

他甚至有一种荒谬的感觉，如果自己真的死在战场上，凌轩大概会第一时间冲上来，不是为了悲伤，而是为了解剖自己的身体，研究写轮眼的构造。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卡卡西最终只能干巴巴地说道。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下方在悲伤中渐渐恢复秩序的村子，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三代目的葬礼在明天举行，作为作为木叶的忍者我们必须去送他最后一程。”

“这是我们对他，以及对火之意志，最后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