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累。”谢斓说完这句,忽然从马上俯身,精瘦的手臂揽住明亭的细腰,把他抱上马按在自己怀里。
明亭居然没有挣扎,他坐在马匹上,鼻尖萦绕着谢斓的味道,他的脸埋在这个人的胸膛里,结实的肌肉硌得脸疼。
谢斓在他耳边温柔道:“让我抱抱你。”
明亭颤动着睫毛,他安静的把自己缩在谢斓的怀里。
有片温软落在他的脸上,颈上,锁骨上,又落在他的耳尖——这是谢斓的吻。
头顶的闷笑让胸膛震鸣,明亭细韧的腰间有手掌在抚摸。
佛子突然一怔,后知后觉感受到自己心尖上丛生的情意。
如细雨连绵,柔软不息,妄为生长。
一如他心中那本不该有的情。
。
几年的相伴相随,谢斓和明亭感情愈加深厚,几乎称得上形影不离。
他这几年病发的频率增加,单单闻着明亭身上的味道已经不满足了,头痛欲裂几欲寻死。
为了缓解谢斓的病情,明亭把他带回了清心寺。
他端正跪在主持面前,精致柔和的眉眼平淡无波,为身后奄奄一息的青年求寺里的宝藏——《清心咒》
这两人的交谈没维持多久,听清明亭的请求,苍老佝偻的主持深深看了谢斓一眼,让他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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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亭眼神的示意下,谢斓真出去了。
具体发生了什么不清楚,只是主持从大殿里走出来后神情复杂难辨,看着谢斓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摇头,默默走远了。
身后的明亭走近,对发呆的谢斓道:“随我回房。”
谢斓冷不丁:“你拿出了什么,求《清心咒》?”
明亭神情淡漠,对谢斓难看的脸色不以为意,重复道:“随我回房。”
出家人不打诳语,所以明亭不会对他说自己拿出了什么。做不到欺骗,那就一个字也不蹦。
谢斓套不出他的话,也套不出圆滑程度更深的主持,就嗤笑一声:“谁稀罕知道?受罪的是你,跟我有关系吗?”
白衣僧人抬步向后院走,彻底无视身后的青年。
见明亭不在乎他的冷言冷语,谢斓不甘心的凑近,问:“到底是什么?你别这么蠢为我付出些什么,就算有《清心咒》我也就是多活几年的事儿,早死晚死都没区别,我现在死也……”
明亭脚步一顿,他隐忍垂头,细白手指捏紧檀香佛珠:“闭嘴!”
谢斓被他一凶,反而惊了:“你生气了?”
佛性禅心,六根清净的明亭,居然会因为他这几句话生气,人间奇观!
明亭见他看出来,干脆也不装,闭了闭眼:“你不会死。”
“我会死。”谢斓残酷的揭露这个真相,他不给人留幻想的余地,赤裸裸的,“我会疼死,会吐血而死,我肯定会死。我活不过二十四岁,这是谢家畸形结合创下的百年诅咒。”
明亭没再说话,冷冷看了他一眼,拂袖转身回了房里。
谢斓在原地呆立半晌,犹豫着没跟上去。
夜晚降临,谢斓赤身裸体,脚掌踩在圣洁的寺庙地上,他难得紧张到说不出话,敲响了佛子的木门。
开门的明亭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个修长匀称的身体牢牢抱住,耳边传来谢斓嘶哑的低声。
“和尚……和我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