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上盘踞着一对龙翼,紧紧附在脊骨两侧。翅膀、角、尾巴,这些都是龙类触觉敏感的地方,不见寒每次检查的时候,他都要耗尽所有力气,才能忍住身体的战栗。
不见寒说:“恢复得差不多了。”
苍行衣锲而不舍地:“不见寒,亲亲。”
“我说过很多遍了,没有亲亲。”不见寒再次拒绝,“这是只能和配偶做的事情。”
苍行衣:“你是我配偶。”
不见寒:“我不是。”
苍行衣:“你趁我睡着偷偷亲我,配偶才能亲。你是我配偶。”
不见寒:“……”
他难得语塞:“不是,你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你亲我尾巴了。”苍行衣眼睛弯起来,笑容狡黠,“你还偷偷亲过我的角,翅膀。你以为我睡着了。”
再次重申,角、翅膀、尾巴,都是龙类非常敏感的部位。
不见寒已经将动作放得很轻,他自以为苍行衣绝对不会被他惊动。实际上,只要他触碰到苍行衣,苍行衣就会立刻从梦中被惊醒。
苍行衣按住他的肩膀,翻身将他扑倒在床上。不见寒顿时陷进被子堆砌成的棉窝里,又轻又软,闭上双眼就像漂浮在云端。
苍行衣的翅膀展开,角和尾巴都伸了出来。龙翼将两人牢牢笼罩,灵巧的尾巴缠住不见寒的脚踝,让他无路可逃。
“你喜欢这个吗?”苍行衣抓住不见寒的手,让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角上,“可以摸摸。你摸这里,我会很舒服。”
不见寒无声地倒吸一口冷气。
他抓住苍行衣的角,在少年的轻声痛呼中,将他的头拽下来,仰首亲吻他的嘴唇。苍行衣很快热烈地回应他,舌尖卷进他口中,纤薄有力的肌肉紧紧贴在他身上,难耐地磨蹭。
不见寒内心不可遏制地生出罪恶感。
他对着面前这个没有记忆的苍行衣,一个像白纸一样纯洁干净的少年,描摹他过去成熟高雅的剪影。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卑劣,可是他没办法制止自己这种近乎病态的越界。
他永远记得,他已经被苍行衣拒绝过了。如今和苍行衣的每一点亲密,都是他仗着苍行衣落魄偷来的。他答应过自己,也答应过苍行衣,会修复这副支离破碎的灵魂和躯壳,将一个完整的苍行衣还给夜塔。
他喘息着,手指从苍行衣发丝间穿插过去,抱紧了苍行衣。
等到这一吻结束的时候,苍行衣像被顺毛的猫一样轻声哼哼着,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不见寒。
他似乎在思索,想要表达一些什么。他努力地回想,自己应该用什么措辞来描述自己的心情,最后他终于找到了那个最恰当的词汇:“我喜欢你。”
不见寒惊愕地看着他。
苍行衣觉得自己找对了,这个词汇恰如其分地表达出他的想法。他兴奋地又说了一遍:“我喜欢你。”
“……你都已经能理解,‘喜欢’是什么样的感情了啊。”不见寒目光柔和,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苍行衣困惑地看着他。
“我明天带你出去玩吧。”不见寒微笑着对他说,“你期待这一天,应该已经很久了吧。”
不见寒带苍行衣去了他的研习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