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可能是激发出全身细胞内的潜力,再以真气孕养等等神奇手段。只不过顾小年对这些不甚了解,即便是有这么一门秘术在,他也不敢贸然修行。
秘术不同于武功,它的副作用或是潜在的威胁都是看不见的,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内视出来的。
当时以柳施施和叶听雪二人的博学都对此说不明白,只是劝他斟酌。不排除诸葛伯昭或有眉目,只不过他没有去问罢了。
将功法彻底记下之后,便随手以真气碾碎,再去看那幅经画。
这是武道宗师所留之意,已留后人观摩,只不过会随着观摩参悟之人精神力的渗透、其上真意会越来越浅薄,直至消失。
这就像是一张银票,随着摸过的人多了,它就老旧掉色一样。
顾小年放开感知,心神一空,目光落在画上。
画中大片留白仿佛天穹之下,蓦地出现一只鞋底。
这鞋底几乎要踩到了脸上,顾小年猛地惊醒,手中一哆嗦,这经画便掉到了地上。
他的心神方才全然沉浸其中,本是空无一物的蓝天白云里,忽然冒出了一只穿着破草鞋的大脚丫子来。
顾小年下意识摸了摸脸颊,依稀有种被人踩了一脚的感觉。
“这特娘的,有点邪门儿啊。”
他在典籍中看过对这种经画类的真意遗留的记载,但这却是第一次亲自领悟。
看着手中一片朦胧的经画,上面的留白清晰,但所绘制之物却是模糊一片,如同被迷雾罩着,任凭用肉眼如何看,怎么也看不清楚。
这是一种保护,不只是对真意传承的保护,也是为了给机缘巧合得到此经画的普通人的保护。
因为普通人的精神力要比武者来的薄弱,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巨大且陌生的武道真意,一旦被冲击,自然会重创。
顾小年没有再凝神去感悟,而是将之收起了。
这是宗师所留,除非乃天选之人,否则绝不是常人简单便可领悟明白的,既有机缘,那自然还需要一定的巧合才是。
等腹中药力化开,顾小年便吹了灯。
这等提升功力的丹药炼成乃是夺天地造化,自是要适量的。
……
夜半梦中惊坐起,我与玄衍孰美?
顾小年抹了把脸,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而后看了眼房中的滴壶,现在已然是四更天了。
“差点忘了早朝。”他醒悟过来,起床穿衣。
早朝并非天天都有,但今日是天子驾崩后第一天,朝堂上自然是有不少政事需要处理的。
他作为锦衣卫指挥使,于情于理都是要参与的。
顾小年没穿那身御赐蟒龙袍,而是穿的裁造院送来的品级官衣,一身纹蟒的大红袍。
他摇摇头,穿戴整齐后从一旁架子上取了白麻衣裳,于外套了。
文武百官要为陛下披麻,直至入葬。
顾小年这般打扮好,推开了门,于月光下趟过了半个镇抚司的衙门。
然后,他脸上忽地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