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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2页）

盛姮忙于政事，盛澜在屋内练字，许澈便趁机偷偷地将盛演带至了御花园里的一偏僻处。

父子俩吹着晚风，听着蝉鸣，靠着假山，望着星空，席地而坐。

当盛演瞧见父亲竟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时，先是惊讶，随即开心得说不出话来，只觉这本书比什么珍宝都值钱，比什么点心都美味。

可待盛演接过书后，又摇头，将书还给了许澈，道：&ldo;母亲说，演儿还不能读书。&rdo;

许澈道：&ldo;演儿想读书吗?&rdo;

盛演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许澈道：&ldo;既然想，那便读。&rdo;

盛演想起母亲严厉的面孔，又摇头，仍不敢接过。

许澈也不勉强，抬首，望向西方的星空，道：&ldo;演儿，你知道西边有什么吗?&rdo;

盛演道：&ldo;姐姐说，西方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国家。&rdo;

&ldo;为什么你姐姐知道，而你不知道?&rdo;

&ldo;因为姐姐比我年岁大。&rdo;

许澈道：&ldo;这是一个原因，还有呢?&rdo;

盛演想不出，又摇起了头。

许澈道：&ldo;因为你姐姐有书读，可你没有。&rdo;

盛演依旧道：&ldo;可不仅仅是母亲，身边的人都告诉演儿，演儿还不能读书。&rdo;

&ldo;爹爹的故乡就是那个很大很大的国家，在那里，男孩到了你这个年岁，便可读书了。&rdo;

盛演顺着爹爹的目光，也望向了西方的星空，小小的脸上，流露出了向往之情。

&ldo;母亲常对姐姐说，除了月上，旁的地方都对女孩不友善。在那个很大很大的国家里，姐姐也能读书吗?&rdo;

许澈点头道：&ldo;你姐姐若是到了那里，也能有书读。&rdo;

盛演面上的向往之情更甚。

&ldo;你知道爹爹年少时的心愿是什么吗?&rdo;

盛演摇头。

许澈仍望着星空，道：&ldo;爹爹希望，星空之下，人人都有书读。&rdo;

&ldo;爹爹实现这个心愿了吗?&rdo;

许澈遗憾地摇了摇头，道：&ldo;星空太大，世人太多，实现这个心愿委实太难。&rdo;

他顿了半晌，又将《论语》朝盛演递了过去，微笑道：&ldo;但至少，我该让自己的儿子有书读。&rdo;

盛演听得似懂非懂，迟疑了半晌，终究还是接过了那本《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