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止得烧得出来。”
“你得吃得下去。”
“你吃下去了。”
“你才有资格,往外喂。”
白巡把丹吞下去那一刻,全院子都在等。
方闯没催,也没盯。
只坐回他那张矮凳上,掰着一根甘引沙嚼着看天,像平常事一样。
“谁炸了,我都不奇怪。”
“但他真吃了,我反倒要看看他明天还敢不敢再烧。”
沈璧站在边上,脸色有点僵,眼睛却死死盯着白巡。
不是嫉妒,是死憋着一口气。
她那炉昨天勉强出色,药翻得太浅,成不了丹。
今天她不想再当看客。
白巡那边药吞完,没什么太大反应,灵气开始在周身缓慢流转,神识起伏一阵,呼吸变得顺了一些。
钟芷记了一笔,轻声说:“合格。”
“不是好丹。”
“但真能吃。”
“你这不是成了。”
“是你没骗药,也没骗自己。”
白巡跪下行礼。
方闯没理他,只摆手:“别动不动就拜,清魂堂不收跪出来的师兄。”
“你想坐上讲台,你得靠一炉一炉坐出来。”
“下一步是你吃完了,还得敢带人进炉。”
“你要连别人烧药的火你都扶不住,那你就别当人头。”
“你要真想站到我这边来——”
“下次试炼,你站我后面那排。”
“后排的,不炼。”
“只看,看得出别人哪步错,就站稳。”
“看不出——你就和他一起滚出去。”
那是清魂堂第一次开“看火课”。
不是站炉,是站人。
沈璧第一个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