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三田还带着前一天剩下的兔肉,又和赵福田喝了起来。
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人成了好朋友,麻三田只要有肉,就会喊上赵福田一起吃。
一个月后,常永梅搬来的第一天,麻三田特意炖了个鸡兔锅,端到赵福田家。
赵福田又惊又喜,说道:“老麻,你这太客气了,这是干啥呀?”
“兄弟,你家属来了,哥表示表示。”
“你太讲究了,一起吃吧!”
“不了,你们吃,一家人好好聚聚。”
赵福田盛情难却,硬拉着麻三田不让走,麻三田只好坐了下来。
常永梅和麻三田还不太熟,吃饭时有些拘谨,很快就吃完了。
麻三田则一门心思喝酒,也没怎么留意她。
那一晚,赵福田不知为何,一直在喝酒。
麻三田多次想告辞,都被赵福田拦住。
等麻三田终于离开,赵福田倒头就睡。
常永梅想和丈夫亲热,摆弄了半天,赵福田却毫无反应,她只当是丈夫喝多了。
可早晨,情况依旧没有好转,接下来连续一周都是如此。
常永梅满心委屈和难过,偷偷哭了好几次。。。
有一天,麻三田到库房取料,手里拎着一只野兔,笑着对常永梅说:“永梅老妹,哥送你一只野兔。”
“不要,不要,这怎么好意思要你的东西呢?”
“咱们是邻居,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嘛!再说也是巧了,我来你这儿取料,路过山上,顺便看了看昨天设的套,没想到真套着了,就好像老天特意给你准备的一样。你就别推辞了,你要不收,回头我回家做好了,还得找你们两口子一起吃。你拿着,就当帮哥省点事。”
常永梅被他逗乐了:“麻哥,你可真会说,行,晚上一起吃。”
晚餐时,几杯酒下肚,大家的话匣子也打开了,聊起了那次可怕的山体滑坡。
麻三田感慨道:“那天可把人吓坏了,有的人都被吓尿了,老赵,当时你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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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福田脸色微微一变,有些局促不安地看了看常永梅,低下头小声说:“我,我吓得都屁滚尿流了,到现在想起来还浑身起鸡皮疙瘩呢!”
“害怕很正常,当时谁不害怕呀,那场面太惨了,尤其是咱们还住在山洞里,真要被埋了可就完了。我好几天都睡不好觉,好在我炕上有侯焕耒,他讲的那些事,好歹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对,当时总听你们那边乐,说的啥呀?”
“有妇女同志在,不太好说。”麻三田看了一眼常永梅,端起酒杯,“喝酒吧,别聊这个了。”
“怎么就不能聊了,是不是男女之间的事啊?大家都是过来人,怕啥呀,老麻,别卖关子了,说吧!”
“那行,我说了啊。开车的小侯到处跑,在赵村认识了一个女人,这女人可有两个男人。”
“真的假的?一个女人怎么会有两个男人?”
“千真万确,这人你还认识。我先给你们讲讲小侯说的事。困难时期,这个女的逃荒到了赵村,被赵老大收留,两人结婚登记了。可结婚后,赵老大和赵老二商量,哥俩一起从嘴里省出粮食养活她,所以她也就成了哥俩共有的媳妇。”
“怎么共有啊?是一天跟一个,还是一起……”赵福田追问了一个关键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