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孩子,这分明是糖衣裹着的绝命剂,是永不停电的碎梦器,是解不开的死命题。
时时刻刻提醒他,他是被擦去的铅笔迹,是永远候场的独角戏,是被遗忘的旧cd。
out了。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你不会教育我帮你。”
“不劳烦裴总,今天多谢你,以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说。”
“真的感谢?没在心里骂我多管闲事?我觉得你应该不太想见到我。”
盛夷光没说话,默认了。
裴度气得心梗。
分开四年,他每天都在思念,盼望着重逢的那一天。
重逢的那天比他梦里做得还美妙,盛夷光零帧起手,又痴又缠又表白,他直接沦陷。
醒了以后的现实,让他觉得还不如死在梦里。
每一天,盛夷光不是在惹他生气,就是在惹他生气的路上。
他刚不计较盛夷光穿上裤子不认人的行径,盛夷光反手掏出了一个亲儿子。
他决定接受这个儿子,盛夷光又推出来一个情敌。
他前脚把情敌赶走,后脚盛夷光告诉他,那天只是馋他的身子,不想负责也不想和好,往事都已成为过去。
牛逼。
他裴度哄自已的速度都追不上盛夷光惹他生气的速度!
人生真是大起大落落落落落落
他裴度哄自已的速度都追不上盛夷光惹他生气的速度!
人生真是大起大落落落落落落
盛夷光赶他走,“快走吧,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我帮你一把,你都不留我吃饭?”
“粗茶淡饭,入不了裴总的眼。”
“是入不了我的眼,还是根本不想让我入眼?”
盛夷光垂下眼,用温和的沉默诉说着自已的答案。
场面静滞。
盛夷光不说话,裴度就陪着他,用目光描着他,把他看个够。
从前每次这样都是盛夷光先顶不住。
这次也不例外。
“裴总,你该走了。”
“裴总?你把我名字忘了?”
盛夷光觉得他在胡搅蛮缠,转身要去开门,请他出去。
手腕被抓住。
“走什么?不是在吵架?”
盛夷光没挣开他的手,垂着眼,“裴度,那天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你何必呢?难道你喜欢这样?”
裴度声音微哑,“总比和你做陌生人好。”
盛夷光心重重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