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你裙子你感觉不到?”
“我又不是女生,而且我里面穿了裤子,他什么也看不到。”
“那就能掀了?你脾气怎么这么软?你要是觉得能的话你现在掀给我看个够。”
盛夷光不像裴度那样意气风发,张扬耀眼,眼睛里不容半点沙子。
父母离异重组家庭后,盛夷光就没有了家。
这种情况在父母各自有了新的孩子以后更加明显。
他那个时候很委屈。
明明他是有爸爸妈妈的小孩,却像没有爸爸妈妈一样。
可更委屈的是,因为有爷爷奶奶的照顾,没人觉得他可以委屈,只觉得他应该适可而止,懂事些。
盛夷光也不想给老人添麻烦,习惯了比别人多忍一点。
但掀裙子给裴度看这种事。
超出了多忍一点的范围。
盛夷光涨红了脸,故意在裴度的瘀青上摁了两下。
裴度叫疼,脸上却在笑。
“就跟我凶啊?你真行。”
盛夷光不吭声。
裴度握住他另一只手。
握住的瞬间,盛夷光的指尖在手心里弹了一下,上药的动作也跟着一僵,耳朵红了点,面上却还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淡定,冷静。
真可爱。
裴度温声哄他,“那个人伤得比我重多了。”
盛夷光还是不吭声,他看着裴度的脚踝,愁眉不展。
“还是要去医院看看。”
“我一会儿就去。”
“我陪你去。”
“太晚了,沈昭林陪我去就行,正好他能顺路送我回家。”
“那你要告诉我结果。”
“好。”
快到十二点,裴度发了医生的诊断书,骨头没伤到,需要休养,不能剧烈运动。
盛夷光松了一口气。
谁知道第二天看到裴度,这人脚踝肿得比昨天还大。
盛夷光脸色不太好看,语气也有些硬。
“你这怎么弄的?”
“早上起来不疼了,我就没注意。”
盛夷光板着脸。
裴度心道不妙,凑过去,“我一会儿请假,再去医院看看。”
盛夷光脸色这才好看点。
裴度拿起笔,正儿八经地写了一张假条,让杜超给老陈送去,老陈批了,他就出去。
裴度很少写假条,想出去都直接翻墙,假条写得不太顺畅。刚写到一半,盛夷光突然开口。
“我要去你家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