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裴度应着把领带夹夹在风衣的衣襟上,展示给陶姨看,有些骄傲地炫耀,“他送我礼物。”
“”
“好看吗?”
陶姨要是连这点儿眼力见都没有,白活几十年。
她连连点头,疯狂肯定。
“好看,特别好看。”
裴度喜不自胜地摸了摸,“会挑。”
然后怕大衣厚了,把领带夹弄坏了,就取下来放在盒子里装好。
裴度踏进陶姨家里。
陶姨给他拿了拖鞋。
“陶姨,这里还住得惯吗?”
“住得惯。”
陶姨倒了杯热茶给裴度。
“辛苦您这阵子照应他。”
“盛先生和童童都是好孩子,不费什么力气,我都不好意思拿你的钱了。”
“裴家没几个我信得过的人,您肯过来帮我照应着,给多少钱都值得。”
陶姨以前是照顾裴度父亲的。
因为自已不能生育,将裴度父亲视为已出。
裴度父亲走丢后,她哭没了半条命。
爱屋及乌。
她待裴度很好。
陶姨闻言,叹了一口气,“裴家水深,你要小心。”
“我知道。”
从一开始就知道。
首富的独子都能弄丢,且几十年都找不回来,能是什么良善之家。
陶姨放心不下裴度,“我看盛先生也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要不我还是回去照顾你?”
“不用,您不看着,我不安心。”
“好,陶姨替你看着。”
陶姨说完,起身给裴度下了一碗小馄饨。
裴度慢悠悠地吃着馄饨,用手机给盛夷光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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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一顿胡搅蛮缠,盛夷光连准备好的感谢和划清界限的话,都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