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龙沉默了,他似乎己经反应过来,自己的黑台妖庭,沦为皇甫长生的一枚棋子,一枚与天对弈的棋子。
这场惊世之谋划,太过可怕,听者无不毛骨悚然。
皇甫长生平淡目光看向魁龙,嘴角浮现丝丝轻蔑,不屑。
“太蠢了,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这样的你,竟杀死我父亲,是对我的羞辱。”
“若非天命不可逆,你黑台妖庭算什么东西,何来资格,与本座对弈。”
魁龙:
其冰冷低沉,裹挟毁天灭地杀意的声音传来。
“你既说天命不可逆,那你这所谓的布局又有何意义?你难道真能复活你父亲皇甫冰云不成?呵呵,若真如此,你所言,岂非自我矛盾?既命运不可逆,你父亲便不可能活。
皇甫长生摇了摇头,一副看傻子的眼神,令在场所有修士极其不爽。
哪怕是赵凝衣,也忍不住蹙眉低语。
“他未免太狂了,连渡劫强者也不放在眼中,真当这天下修士,皆是其可随意操控的棋子吗?”
月渺音摇了摇头,盘坐在地面,目光复杂盯着皇甫长生身影,轻声道。
“不你错了,他有高傲的资本,他看不上我等,是因为其天命师的身份,是因为他能看见我等看不见的东西,是因为首至此刻除了顾命,依旧无人知晓他的谋划。”
赵凝衣沉默,听见顾命二字,目光担忧看向远方天际。
她期待顾命如曾经一般,拯救她,拯救冰云宗最后的底蕴。
可她又害怕害怕顾命赶来,不过是送死罢了。
皇甫长生感觉无趣,但若不解释,他眼中的棋子,压根不知道他的谋划。
此刻,他有些期待顾命能赶至,顾命虽弱,但在他眼中,顾命勉强算半个执棋手,有资格与其坐而论道。
皇甫长生感慨一句,轻声喃喃,颇有一种高处不胜寒之感。
“这世间,芸芸众生,可与本座对弈者,寥寥无几。”
“天下修士,说什么犹如过江之鲫,实则不然,不过皆是无法跃过龙门的失败者罢了。”
“当天命不可逆,我便任由我父亲命运发生,陨落之后,属于他的命运轨迹结束。”
“截取其一缕真灵,开启一条新的命轮,以这禁忌之术,秽土转生,以一缕真灵,重塑我父亲的命轮。”
此言一出,天地安静的可怕,风声亦显得嘈杂。
无论是谁,皆被皇甫长生的疯癫,狂妄,天马行空所震撼。
到底是怎样的疯子,才敢如此胆大包天,如此极端。
皇甫长生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轻声喃喃。
“是否疑惑,我如何重塑我父亲的命轮?”
说话间,其周身灰色大袍猎猎作响,竟开始汲取无穷无尽血煞魂灵,死在这苍茫大地中的无尽生灵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