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陵相国吗!”轿子才落在府门口,外面就传来声音。
下一秒一群护卫就将娇子围的水泄不通!
陵绒从轿子走出,见是一身朴素的陈琼也是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微微一礼:“原来是陈相国!
不得无礼,退下吧!
抱歉,最近总有东陵的余孽三番五次对我行刺,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陈琼叹息了一声:“我倒是能理解陵相国,如今东陵死灰复燃,颇有星火燎原征兆,这些憎恨陵相国的人自然也就猖獗了起来。”
“丞相里屋叙话!请。”
夜色沉沉,陵绒的府邸灯火通明,侍卫们戒备森严,刀剑寒光在月色下闪烁。
陈琼站在厅内,神色凝重目光诚恳:“陵相国,陈某已经在金国待了好几日了,今日冒昧前来,实乃国难当头,不得不放下两国旧怨,恳请金国出兵相助!”
陵绒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陈相国言重了,金国与陈国虽有旧怨,但如今东陵势大,确实令人忧心。
只是……”他抬眸,目光深邃:“大炎已兵四十万,直指东陵,陈国何必如此焦急?
待大炎与东陵两败俱伤,再坐收渔利,岂不更好?”
陈琼摇头苦笑:“陵相国有所不知,东陵如今兵锋正盛,短短数月便吞并燕国,如今又兵临陈都城下!
若再不出手遏制,恐怕不等大炎赶到,陈国便已覆灭!”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更加恳切:“陵相国虽出身东陵,但在金国德高望重,金国国君对您言听计从!
若您能说服金国出兵,与我陈国联手,必能遏制东陵扩张之势!”
陵绒放下茶盏,指尖轻轻敲击桌面,似在思索
陈琼只得继续劝道:“陵相国,您虽在金国位极人臣,可一旦东陵攻破金国,以凌不凡的性子,岂会放过您?
您这些年在金国的所作所为,他必会清算!
到那时,您又该如何自处?”
陵绒眼神微冷,但很快又恢复平静:“陈相国多虑了,金国与大炎早有盟约,若东陵真敢进犯,大炎必不会坐视不理。”
“可大炎远水难救近火!”陈琼急切道,“东陵如今兵锋直指陈都,若陈国覆灭,金国便是下一个目标!
陵相国,唇亡齿寒啊!”
陵绒沉默片刻,最终摇头:“陈相国,恕我直言,金国如今不宜出兵。”
“为何?!”陈琼面色一变。
陵绒缓缓起身,负手而立:“其一,大炎四十万大军已动,金国若贸然出兵,只会打乱大炎布局
其二,金国与东陵之间尚有缓冲之地,若东陵真敢来犯,金国自有应对之策。
其三……”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陈琼:“陈相国,您今日来此,恐怕不只是为了求援吧?
陈国如今已是强弩之末,您是想拉金国下水,替陈国挡刀?”
陈琼面色一僵,随即苦笑:“陵相国果然慧眼如炬,陈某确实存了私心。
但陈某所言句句属实,东陵若灭陈国,下一个必是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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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相国难道真要坐视不理?”
陵绒淡淡道:“陈相国,金国自有考量,您请回吧。”
陈琼见陵绒态度坚决,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深深一揖:“既如此,陈某告辞。
只望陵相国三思,莫要等到东陵兵临城下,才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