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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卫立群道：&ldo;这是一个很好的新闻题材，我可以做一个策划……&rdo;

成嘉树有些难以相信地问道：&ldo;你们难道真的打算让良沙市的船业生意都破产？&rdo;

&ldo;怎么会？时代在进步，改革是很有必要的。&rdo;

&ldo;你们不能这么做！……&rdo;

程锦和杨思觅站在船沿处看着他们吵，程锦道：&ldo;游铎，算一下我们这船最多能开多远，我指的是要能往返。测一下水的流速，我想知道在哪个范围内扔下尸体后，它最终会停留在尸体被发现的那个地点。&rdo;

游铎把他拖上的船的大箱子打开，&ldo;完全可以租船抛尸，停船场的人根本不会检查客人的包。&rdo;他从箱子里拿出一些工具，&ldo;只有简易的工具，不过做些简单的测量没问题。&rdo;

成嘉树道：&ldo;可是计算出这些也没什么用吧？&rdo;

程锦道：&ldo;我们的凶手是个有闲暇时间的人，他不太可能会是渔船上的人，这里的渔船都是多人作业，要去杀人也是很费时间的，而前期调查等准备工作更费时间，他们方便时不时的消失几天？这会引起周围的人的注意。所以他要么自己有船，要么租船，但这两者都会在停船场留下记录，我们算出受害人的死亡时间，算出这个水域在哪几家停船场的往返范围内，再交叉对比周围的这几家停船场的船只记录，应该不会筛选出太多人，到时还可以问一下经常在这里作业的渔船，他们也是生意人，我想他们认人的能力也不差，或许会对某个经常一个人出行，并把船停在水面上某点的人有印象。&rdo;

&ldo;……精彩！我想他们会有印象。&rdo;

卫立群道：&ldo;其实我一直不能理解，连环杀手为什么喜欢固定的模式，固定的受害者人群，固定的杀人方式，还有固定的藏尸点。&rdo;

&ldo;并不全是，也有不讲究那些，只是杀人的。&rdo;杨思觅坐在船沿上，他随着水波摇晃着，似乎风再大些就能把他卷走，&ldo;固定模式更安全，就像动物的行为模式一样，你可以理解为本能，或者熟能生巧。&rdo;

程锦伸手给杨思觅，&ldo;过来。&rdo;

&ldo;不。&rdo;杨思觅眨着眼睛把身体往后仰。

程锦往前走，成嘉树喊道：&ldo;这船小，别都站到一侧，船会不稳……&rdo;他还没说完，船就偏向了一侧，&ldo;嘭&rdo;的一声，杨思觅落水了。

&ldo;哦！糟糕……&rdo;游铎紧紧地抓着他那箱器械，卫立群想走到船沿边去看。

程锦道：&ldo;别过来，行吗？我不想船真的翻掉。而且他不会有事。&rdo;程锦说着开始迅速并有条理地脱衣服。

成嘉树着急地趴在船沿上往下看，&ldo;真的没事？他没有浮上来。&rdo;

程锦道：&ldo;我们马上回来。&rdo;他已经脱掉了衣服，再脱下长裤和鞋袜，然后跳下了水。

&ldo;他真是理智。&rdo;成嘉树干笑了两声。

游铎道：&ldo;既然他说了没事，那就不会有事。&rdo;

成嘉树无语地看向卫立群，卫立群很镇定地道：&ldo;别把他们当正常人，他们想游泳了，就让他们游吧，如果我们能趁机把船开走就好了。&rdo;

……都不是正常人，成嘉树忧心忡忡地想。

一分多钟后，他们终于看到程锦和杨思觅浮出了水面，两个翻上了船，程锦抹去脸上的水，&ldo;船上有毯子吗？&rdo;

&ldo;没有。&rdo;

&ldo;真是好极了。游铎，你已经测完对吗？我们返航。&rdo;程锦穿回长裤和衬衫，拉好拉链，扣好扣子，看到杨思觅坐在船板上仰头看着他，程锦单膝跪在杨思觅身旁，用衣袖擦去他脸上的水，把他湿淋淋的卷发从脸上撩开，&ldo;真想把你扔回水里去。冷吗？&rdo;杨思觅睁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不说话。程锦和杨思觅对视了几秒，然后他把杨思觅搂到怀里，他不怎么湿的衣服马上被杨思觅湿透的衣服和卷发染湿了。

成嘉树看向卫立群，再看向游铎，希望他们能解释一下这个突发的意外落水事件的走向，但他被无视了。

游铎道：&ldo;10分钟后我们就能靠岸，这附近应该没有衣服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