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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3页）

冯蔚道：&ldo;他是谁？&rdo;

杨思觅认出这是那个昨天他们步行出门时在街头看到的那个游客，&ldo;你调查了他？&rdo;

程锦道：&ldo;对，我让人调出了街上的摄像头的录像。&rdo;

冯蔚再次问道：&ldo;他是谁？&rdo;

杨思觅眼睛一闪，&ldo;我多看了几眼的人你就会去调查一遍？&rdo;

程锦笑道：&ldo;只要我认为有必要。&rdo;

&ldo;……&rdo;葛阅道，&ldo;好像危险期过了。但他们就这么相处的？另人叹为观止。&rdo;

小安道：&ldo;就知道肯定没问题。&rdo;叶莱和游铎继续点头。

你们关注的焦点错了！曾竹很想这么说，但黄斌暗中拉住了他，曾竹想着再这么下去，他的负面情绪也会控制不住的……

审讯室内，冯蔚又快由平静变愤怒了，&ldo;你们能听到我说话吗？他是谁？我是见过他，当时他向我问路，我们还聊了一会。&rdo;

程锦终于看向了冯蔚，&ldo;然后你们的那场谈话让你更是出奇的愤怒，你决定不再忍受一切，所以付诸了行动？&rdo;

冯蔚有一瞬间很茫然，她也不记得当时和那人具体说过些什么了，当时她是很愤怒，因为刚刚得知李俊雄三天两头地去见一个女人，然后往常积累的负面情绪一下子全部暴发了出来，就那么个笨男人，既不上进，对自己也不体贴，还总只顾着他妹妹……无数怨气堵在心里，生生地凝结成了恨，却仍然还是放下他，这让她更恨……一念之差确实能改变很多事情，但冯蔚不得不承认：&ldo;或许他是影响了我，但最终下决定的是我自己。他是谁？&rdo;

&ldo;季灼。&rdo;没能查到太多信息，这个名字也只是那人护照上的名字而已，旅游护照，美籍，还在读大学，没有任何案底。

&ldo;他说他来这里看朋友，顺便送他一个礼物。&rdo;冯蔚道，&ldo;现在这样子，我似乎也算是送了李俊雄一个礼物，一个很好的礼物：他自由了。&rdo;

杨思觅道：&ldo;但你有个孩子，母亲都在意孩子。&rdo;

&ldo;是，这是我最后悔的地方，当时我多想想李乐就好了……&rdo;冯蔚垂下头，桌面上出现了一个圆形的水渍，然后持续增加着……

李乐此时在医院，他和付佳两人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两人都眼睛红肿，李珍英和李俊雄陪着李芝园做检查去了，没顾上他们两人，有陪他们一起来的警察买了些吃给他们，李乐接了，道了谢，然后开了瓶饮料递给付佳，付佳接了，她的泪水又重新落下，李乐道：&ldo;别哭了，我都没哭了。&rdo;付佳哭出了声……

李珍英从小就和李俊雄很亲近，他们相识时李珍英八岁，李俊雄比她大两岁，时光飞逝，李芝园开始疑心两个孩子关系太好，但他妻子不以为然，兄妹关系和睦有什么不好？

到得十五六岁了，李芝园便把他们分开，李俊雄开始住校了，接下来数年，李芝园一直提着口气，直到后来他们各自成家立业，他终于松了口气，他妻子到死前还说他操心得太多了。

如今，李芝园的脚已经迈进了棺材了，他终于开始有些后悔了，他想和他女儿聊一聊，她一直是更机灵的那一个，她了然的握住躺在病床上的父亲的手，&ldo;爸，你放心，我们只是兄妹。&rdo;

李芝园老泪划落，&ldo;我……&rdo;

他女儿像年幼时一样把脸伏在他掌上，让他的掌心变得湿润，&ldo;爸，你什么别说了，他是我哥，永远是。&rdo;

程锦和杨思觅还在警局，他们的家里静悄悄的，只有时钟正在播放着时间跳舞的旋律。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翻上了他们的阳台，他知道主人不在，所以他闲适地站在阳台上看了看风景，还拨弄了一会阳台上挂着的白色风铃，让它发出了清脆响声，他弯起嘴角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才去弄开阳台上的门，走进了客厅里，他参观了一会客厅，走向了程锦和杨思觅的卧室，呃，还没有床，有相框，里面有照片，这照片还是别人&ldo;帮忙&rdo;拍的，难道他们自己从不拍照的？客厅那边传来轻微的响声，他迅速地闪到门边的墙后。

客厅里有传过来一个女声：&ldo;嗨，里面的人可以出来吗，没人想开枪，也不想打架，因为打坏了什么东西，杨思觅会很不高兴的，而通常没人想看到他不高兴时的样子。&rdo;

卧室的人谨慎的先踏出了一只脚，然后整个人走了出来，微笑道：&ldo;你们好？&rdo;

&ldo;我们不好。&rdo;客厅里的人是步欢和戴维，步欢问道：&ldo;你为什么会先进卧室，真的是个偷窥狂吗？&rdo;他之前正和戴维打赌，这人会先查看哪个房间，他猜的是卫生间‐‐没问为什么他会猜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