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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2页）

杨思觅一只手放在程锦背上，另一手按在程锦脑后，他像溺水的人一样消耗掉程锦所有的氧气，&ldo;很公平，因为我一辈子都陪着你。&rdo;而你却不能一辈子都陪着我。

唇舌纠缠到让人晕眩，程锦不甚清醒地想起一句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话本是让人心酸的，但对照此情此景，却有几分好笑。

不知多久之后，两人相拥着靠在车上，程锦的手无意识地在杨思觅锁骨上逡巡着，杨思觅很主动地抬手把衬衫扣子往下解开两颗，程锦的手僵住了，他收回手，帮杨思觅把扣子扣回去，把衬衫领子整整平，&ldo;走吧，我们该工作了，去看望一下失踪者家属。&rdo;

程锦他们先去了罗明乾家，它在一栋很老的楼房里，里面似乎已经没人住了，程锦怀疑这是待拆迁房，走廊昏暗，门口也不见门铃，程锦敲了敲门，没人应门，程锦加大了敲门力度，杨思觅一直半眯着眼睛靠着程锦，这时睁开了眼，&ldo;有人来过。&rdo;

程锦的眼睛迅速地扫过锈迹斑驳的铁门，门沿处有刮痕，地上没什么特殊痕迹。

杨思觅看着门上的刮痕道：&ldo;指甲抓的。要开门吗？&rdo;

程锦点头。

杨思觅立刻把门打开了，房间里也很昏暗，家具陈旧，有人稍微收拾过，但还是看得出有被破坏过的痕迹，程锦粗略地看了一遍，然后沿着走廊、楼梯察看痕迹，杨思觅跟在他身旁，&ldo;人是被抬走的，嫌疑人至少有两人，一人扛着那个女人，另一人清除痕迹，虽然看起来像根本没清理过一样。&rdo;

下到了一楼，程锦在水泥地上看不到什么痕迹，&ldo;那么是哪个专业级别的人做的？&rdo;

杨思觅道：&ldo;比有普通的有组织犯罪团体更专业。&rdo;

就是说不是黑社会……程锦点了点头，&ldo;一个半小时前，警局的人和罗明乾他妹妹才联系过。&rdo;

杨思觅走远了四处查看着，&ldo;他们开车来的，不知道是什么车，但有轮胎印。&rdo;程锦看到了，那个轮胎痕迹有些模糊，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出品牌和型号，却听杨思觅报出一个型号，&ldo;这轮胎应该已经快停产了，只有一些很老的车才用。&rdo;

程锦道：&ldo;那很好，方便我们找。&rdo;附近的街道上店面很多，总有人看到过这么一辆古董车吧？

程锦和杨思觅回到了罗明乾家，程锦边观察着这个房子，边打电话叫警局的人过来帮忙，又让他们联系一下张军的亲戚，看他们有否安全。

89、失踪者5

程锦看着那些警员动作迅速地检查着罗明乾和他妹妹的住处，拍照并收集证据，程锦以前的一个手下走过来告诉他：&ldo;程队，局里派人去和张军的那几个亲戚联系过了，他们并没有和罗明乾的妹妹一样突然失踪。&rdo;

程锦点头：&ldo;好的，谢谢。还有……&rdo;他想说不要叫他程队，但是他连眼前人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最后他只是笑道，&ldo;没事了，你去忙吧。&rdo;

程锦回头看到杨思觅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墙面陈旧破损，但他往那随意一靠，再被昏暗走廊尽头的明亮窗口一衬，这仿若是该出现在摄影师镜头下的景色。程锦走过去道：&ldo;无聊了？&rdo;

杨思觅看了眼程锦身后罗明乾家的门，&ldo;还好。&rdo;

程锦道：&ldo;不知道那些绑架者是什么想法，公安局这边正在罗明乾的失踪原因，他们应该有所察觉，怎么还敢冒险把他妹妹带走？这不是在帮我们的忙？现在我们能确定罗明乾的失踪确实是他人所为了。&rdo;

&ldo;嗯。&rdo;杨思觅半闭眼应着。

程锦笑着用指背去拨杨思觅的睫毛，&ldo;思觅？&rdo;

痒，杨思觅抬手揉眼睛，然后他的手被程锦拿下来，他的指甲长得越来越快，程锦真怕他不小心划破自己的眼珠子，虽然皮肤可能在变异中变得更坚韧，眼睛颜色也有变，但眼角膜的强度应该没有变。

手被程锦捉住，杨思觅便没再动，&ldo;第一种可能是这个女人知道些什么，那些人不能让她出现在我们面前。第二种可能是那些人很蠢，自作聪明的想阻挠我们的侦查，猪一样的对手你肯定很欢迎。&rdo;

程锦笑道：&ldo;还有呢？&rdo;

杨思觅道：&ldo;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们不怕你。&rdo;

那个有血淋淋名声的人可不是我，程锦微笑道：&ldo;也可能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不管怎样，他们走了步坏棋。&rdo;既然露出了破绽，那就等着落网吧。

程锦他们没有等那些在现场工作的警员一起走，他们先离开了，程锦想去看看张军的那几个亲戚，他们正被接去警局，应该已经快到了。

程锦回去后，让那几人和他一起去办公室里，游铎在这个房间里看录像，小安也在一边忙着敲键盘，&ldo;老大，你们回来了！&rdo;

张军的那几个亲戚好奇地想着，原来公安局这么好，不但给他们茶喝，还给电视看哪。

程锦让游铎调出卫立群和张军说话的录像，&ldo;你们见过这个和张军说话的人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