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栋把证明开给她,王小小拿上证明“谢谢,陈叔。”
王小小一路狂冲到火车站,买了火车卧铺票,贺瑾身高不够,不要票,八嘎车花了一张坐票,心疼死她了。
在候车室等车,贺瑾都是懵的。
他们就这样子出发了。
“姐,就给我们开证明了?”
王小小:“不然呢?卧车票我付了钱,一分都没有少交,八嘎自行车我也付了票,我上次从老家回来,还看到有老乡赶着几头驴上火车,居然不用交钱,我是我爹家属这是事实,才能坐卧铺,一分钱也不少,我才亏了呢!”
贺瑾狐疑看着她:“姐,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去大伯家?”
王小小挑眉:“我想大伯了。”
“少来,姐,来回要75元的路费,你舍得?信上没写,那就是书上有暗号?”
王小小:“大伯叫我去整顿族风,大伯说了,一人做错事,连累整个家族,老家族里,因为有当兵的,老家生活条件很好,但是当兵的犯了错误,老家生活就不好了,也连累几个当兵的。”
等了四个小时,火车来了,王小小扛着自行八嘎车,贺瑾的手被王小小用绳子绑在自己的手臂上,这样贺瑾丢不了。
上了火车,坐上卧铺,王小小心情不美丽,这辆车卧铺满座,意味着她们搞不好买不到饭盒,火车餐可以溢价百分之三十,不要票。
她的背包就是衣服和腐竹,但是她的斜挎包有陶瓷杯和两块压缩饼干,十五颗大白兔和10颗水果糖,两条腊肉,还有一瓶药酒。
钱对他们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票
王小小盯着乘列员手里的两盒溢价米饭,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同志,真的不能再多给一盒吗?我弟弟还在长身体。”她指了指贺瑾,小孩儿立刻配合地眨巴着眼睛,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乘列员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脸上带着常年跑车的疲惫,但眼神却精明得很。
她扫了一眼王小小和贺瑾的穿着,麻衣短袖,军绿色的裤子,皮靴子,一看就是军属大院的孩子,是那种特别受宠的**,睡到下铺,她已经多给了一盒了。
“规定一张票一盒,你们俩已经多拿了一盒了。”乘列员压低声音,“后面还有干部车厢的人没吃上呢。”
王小小心里暗骂一声,但脸上还是挤出笑容:“那……红薯窝窝头呢?就是那种粗粮的,溢价百分之三十的,不要票的。”
乘列员犹豫了一下,“现在没有,等快结束的时候再来看看吧,说不定有剩下的。”
王小小知道这是托词,快结束&bp;的时候,餐车早就被搜刮干净了,哪还有剩的?
但她还是点点头,“谢谢同志,那我待会儿再来。”
回到卧铺车厢,王小小把两盒米饭递给贺瑾一盒,自己却没动。
“姐,你不吃?”贺瑾捧着饭盒。
“你先吃,我不饿。”王小小从斜挎包里掏出陶瓷杯,“我去接点热水,泡压缩饼干。”
贺瑾知道她在撒谎,姐一路上都在念叨火车上的溢价餐食,怎么可能不饿?
但他不反驳,只能低头扒饭。
王小小端着杯子往热水间走,心里盘算着怎么搞到更多的食物。
找同车厢的人换。
但卧铺里坐着的不是干部就是军属,谁愿意把饭让出来?除非她亮出大伯的身份。
等餐车快结束时去碰运气。
大概率没戏,但不去试试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