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江暖心的手,却不肯松开,半晌听到有医生的声音,才将江暖心小心翼翼的放在*上。
隔着手术室,秦慕北在外面心急如焚,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在着急什么,明明是与自己最不相关的人,就算是真有什么关系,大概也就是为了报复,仅此而已,可是为什么看到她这个样子,自己却是揪心的痛。
两个多小时之后,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摘下了口罩,冲着秦慕北就是一句质问,“先生,您的妻子番茄过敏你不知道吗,番茄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就是毒药,不过已经给她彻底洗胃了,等天亮的时候,大概就可以醒过来。”
秦慕北瞪大了眼睛,像是有些不敢相信一样,谁还会因为这种东西过敏呢,他真的是没有想到,可是医生的话,再明显不过,就是因为晚上的那碗面……
难怪,江暖心那个时候的表情有点奇怪,他以为只是江暖心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而已,谁知道居然会是这种原因。
可是那个笨蛋,为什么明知道自己不能碰,却偏偏还是吃下去了。
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江暖心,面色仍旧灰白,可是却安稳了很多,不像是刚过来的时候,身上痛的全是汗水。
“先生,我们先将病人送去病房,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希望您可以陪在病人左右,毕竟她现在的身体有点虚弱。”
秦慕北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说什么他也是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离开的。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秦慕北坐在*边,伸手将江暖心额前的头发轻轻拨开,因为疼痛,已经浸湿了头发,看着都让人心疼,这样的笨蛋,怎么会是那样有心机的人呢,他不懂,又或者,这仅仅是为了让自己相信的手段,可是谁又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江暖心还没有过麻醉时间,秦慕北就坐在一边,轻轻地捧着她的手,“江暖心,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可是实际上,他更看不懂的人或许就是自己,他从一开始就不知道,究竟自己要做到什么样的地步才会罢休,可是现在,却越来越不愿意放手了。
“江暖心,只要你不多做什么,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他像是在告诉江暖心,又或者是在告诉自己。
一整夜的时间,秦慕北就这样守着江暖心,等到天色大亮的时候,他已经疲惫的趴在*边上睡着了。
江暖心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苍白的天花板,空气中充斥着消毒药水的味道,这里是医院。
正准备起来,可是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地握在手里,她这才发现,秦慕北趴在*边睡着了,原本想要起来的江暖心,慢慢的躺了下来,眼睛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秦慕北对她而言,或许是二十几年从未有过的悸动,从开始的陌生,到后来一点点的了解,她觉得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依赖越来越严重了,可是这种感觉并不差。
“你什么时候醒的?”
秦慕北再醒来的时候,一抬头正好对上了江暖心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他颇有些意外的开口。
“没有,我只是刚醒不久,看你还睡着的,就没敢动。”
“真是个傻瓜,醒了就该叫醒我,我要去叫医生过来看看,你身体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症状。”
“只是肚子痛而已,干嘛弄得那么吓人。”
江暖心从进了手术室就已经被打上了麻醉针,哪里会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自然就更不知道,自己肚子痛的原因。
一说到这个,秦慕北整个脸都黑了,他看着江暖心,有些生气的说道:“还敢说你肚子痛,为什么番茄过敏不跟我说,还自己一个人吃了那么多,你是疯了吗,不知道那东西会要了你的命吗?!”
突然被秦慕北一阵狂轰滥炸,江暖心都快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眨了眨眼睛,“有,有么。”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讨厌番茄,可是却从来没有试过,可是秦慕北亲手做的,自己只是想要尝一尝而已,没想过居然还会过敏。
“以后有什么不能吃,不喜欢吃的,都要告诉我,不要让我像是傻瓜一样,白白担心了一场。”
看着这样的秦慕北,江暖心却莫名想笑。
看着秦慕北为自己这样担心,说实话,她的心里面很开心,有种幸福的甜蜜感,如果真的是能让他这样关心自己,其实过敏也没有关系。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先躺下来,我去找医生。”
秦慕北刚准备起身,却被江暖心抓住了手,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冲着秦慕北笑着说道:“我想芙蓉糕,嘴里苦苦的好难受。,”
大概是昨晚上手术的原因,江暖心到现在都觉得最里面不舒服,急需吃一点甜甜的东西改善一下味道。
秦慕北原本还有些生气,听到江暖心提出这样的要求,终于是忍不住变了脸色,“真是个贪吃鬼,知道了,我给你去买。”
两人之间的关系,非但没有因为这一场意外有所芥蒂,反而亲近了不少,对江暖心来说,秦慕北是稍有的几个真心关心自己的人,从来没有一个人肯为自己做这么多事情,或许她是真的可以相信他的,又或许,就像是秦慕北说的,他们现在是一对真正的夫妻,没有必要再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或者事情,扰乱心情。
这样想着,江暖心自然是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
另外一边,秦慕北才出了病房,脸上洋溢的笑容,瞬间收敛了不少,甚至于有些阴沉,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是怎样的感觉,只是一点也不想要看到面前这个人。
“阿北,真是好巧啊。”
说话的是个男人,190公分的身高,让他整个人显得笔挺,精致昂贵的西装被烫的平整,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模样,只是那张脸,却跟秦慕北有几分相似,如果真要说什么不同的话,就是那个男人的脸上,多了几分让人望而却步的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