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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意识的深渊（第2页）

&0t;米哈乌！&0t;韩默嘶哑地喊道，挣扎着想过去，但被牢牢按住。

&0t;他的脑电波负荷了！&0t;一个医生喊道，&0t;需要立即镇静！&0t;

&0t;不行！镇静剂会抑制呼吸中枢！他已经太虚弱了！&0t;

韩默感到一种奇怪的感知延伸——尽管身体被控制着，他的意识似乎仍然与米哈乌有着微弱的连接。他能感觉到男孩的意识正在崩溃的边缘，被那些来自&0t;源&0t;的信息压垮。

&0t;让我帮他&0t;韩默艰难地说道，&0t;我能稳定他我知道怎么做&0t;

伊琳娜犹豫了一瞬，然后做出决定：&0t;放开他！让他接触米哈乌！&0t;

压制松开，韩默踉跄地扑到米哈乌的椅子旁，握住男孩颤抖的小手。他闭上眼睛，尝试重建那个在意识空间中的连接。一开始什么也没生，然后一丝微弱的回应。

韩默集中全部注意力，想象自己是一道屏障，挡在米哈乌和那些汹涌而来的信息之间。就像米哈乌在&0t;源&0t;内部为他做的那样。渐渐地，他感到男孩的抽搐减轻了，呼吸变得平稳。

&0t;脑电波稳定下来了！&0t;医生惊讶地宣布，&0t;不可思议就像有人按了重置键&0t;

韩默睁开眼睛，看到米哈乌的监护仪指标确实回到了相对安全的范围。男孩仍然昏迷，但表情放松了许多，不再有那种痛苦的紧绷。

&0t;生了什么？&0t;伊琳娜急切地问道，&0t;你们看到了什么？&0t;

韩默摇摇头，声音嘶哑：&0t;太多了无法用语言描述&0t;

他尝试组织思绪，但那些画面和概念太过庞大，人类语言显得苍白无力。更重要的是，他感到一种深刻的责任感——米哈乌独自承受这些已经太久了，现在终于有人能分担，能理解。

&0t;给我点时间&0t;韩默请求道，&0t;需要整理&0t;

医疗团队决定将米哈乌送回病房继续观察，而韩默被安排到隔壁休息室。伊琳娜给他倒了杯水，耐心等待他恢复。

&0t;你的生命体征很稳定。&0t;她检查着平板上的数据，&0t;但神经活动显示异常疲劳。需要补充葡萄糖和电解质。&0t;

韩默机械地喝着水，大脑仍在处理那些负荷的信息。最令他困扰的不是那些出人类理解的概念，而是米哈乌——一个七岁的孩子，如何能承受这种意识冲击而不崩溃？

&0t;米哈乌的印记&0t;他突然问道，&0t;那个神经接口是不是用来限制信息流的？而不是增强？&0t;

伊琳娜惊讶地看着他：&0t;你怎么是的，最初的设计确实是阻断装置。沃洛申教授现米哈乌天生就能感知&039;源&039;后，尝试用植入物减轻这种连接带来的负担。但后来监管局抢走了米哈乌，霍夫曼逆转了植入物的功能，强迫连接增强&0t;

韩默握紧了水杯：&0t;所以这三年，他一直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况下承受全部冲击。&0t;

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现在他亲身体验了那种冲击的强度，对米哈乌的敬佩和心痛成倍增长。

&0t;你们在&039;源&039;内部看到了什么？&0t;伊琳娜再次问道，声音中混合着科学家的好奇和普通人的恐惧。

韩默深吸一口气，尝试用最简洁的语言概括：&0t;&039;源&039;不是物体而是一种生命形式。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种容器，里面装着某种意识的碎片。它被创造出来作为一个信标，或者门户。&0t;

&0t;被谁创造？为了什么？&0t;

&0t;一个古老的文明比我们先进得多。他们创造了&039;源&039;作为某种预警系统。&0t;韩默努力回忆那些概念，&0t;为了防备&039;它们&039;的归来&0t;

&0t;它们是什么？&0t;

韩默摇摇头：&0t;不知道。米哈乌挡住了最危险的部分但我看到了一个画面城市在燃烧，天空裂开&0t;

伊琳娜的脸色变得苍白：&0t;听起来像某种外星入侵。&0t;

&0t;不更古老，更难以描述。&0t;韩默揉了揉太阳穴，&0t;重点是，&039;源&039;现在完全苏醒了。它正在做它被设计来做的事——出信号，打开通道。&0t;

&0t;通道通向哪里？&0t;

&0t;不知道。但米哈乌称之为&039;门&039;他说我们必须关上它。&0t;

伊琳娜站起身来回踱步：&0t;这出了我们所有假设沃洛申教授一直认为&039;源&039;是一种能源装置，或者是某种量子计算机&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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