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关心地问:“时同志,你这样……怎么睡觉啊?”
时樱现在既不能低头,又不能抬头,睡觉更是想都不要想。
时樱也想过这个问题,于是问季陶君:“老师,我这种情况能打报告申请回家休养吗?”
季陶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我去给你申请,不用担心。”
时樱也就安心了。
很快,季陶君就带着一份报告回来了。
“已经批下来了,你今天就可以回家,一会儿我把你送出去。”
时樱摸了摸脖子上缠了一圈绷带,觉得有些喘不上来气。
季陶君给她调松了些,帮着她收拾行李。
时樱梗着脖子问:“老师,姚津年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陶君将手提箱的牛皮扣扣好:“姚津年误食了lsd。”
时樱心头一跳,lsd是一种致幻药,在这个时期,国内是没有这种东西的,就连国外也停产了。
事情也很简单。
茶歇室有给外宾准备的咖啡,面包和方糖。
瑞国专家带了许多浸渍过lsd的方糖,瘾犯了,掏出方糖配着咖啡一起喝了。
但因为精神恍惚,有几块浸过药的方糖混在了桌上的方糖中。
姚津年就这么中招了。
时樱问:“那最后是怎么办的?”
季陶君将行李箱重重放在地上:“瑞国专家已经被控制——外交部要求严查‘境外毒品输入’,但对方大使馆咬定是治疗偏头痛的处方药’。”
“对方出具了瑞国医院的证明,说lsd四十年代确实用于医疗实验,可在咱们这它算一类管制物。”
时樱攥紧床单:“所以他们
“今早押送出境了,名义是突心绞痛需回国治疗。”
季陶君冷笑,“但安全部在他行李暗格里又搜出三十块药糖,足够判十年,真够窝囊的。”
时樱:“老师,快别说了。”
国内的政策是对外国专家“忍让维稳”,国外专家在国内享尽优待。
季陶君当然是气不过的,始作俑者没事,连半个字的道歉也没有,就时樱受了伤,差点连命都丢了。
“我也不怕谁听着,姚津年也没受多大的处罚,真当我们是软柿子了。”
“检验科从他血液里检出lsd代谢物,浓度峰值与中毒时间完全吻合,证明是误食。”
“他父亲姚司令昨天亲自带着军区保卫处来了。”
时樱呼吸一滞。
季陶君继续说:“军区保卫处介入后,事情性质就变了。”
“判决书上写着,姚津年被动接触致幻药物,经查无主观故意,但造成涉外事故,需接受组织审查。行政级别保留,三年内不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