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干净整洁,生活用具一应俱全。
谢如岑坐立不安:“程老师,我付您一些房租吧,我们白住着,心里过意不去。”
“不用,我不缺钱。”程洵说。
程演帮腔:“程老师小白鼠、小白兔杀多了,让他多积点福。”
程洵瞥他一眼,交代一两句,有事先走了。
安置好阿姨,谢如岑拉我到卧室,关上门。
“程老师进门就嘱咐我,走前又说了一遍,让我给你擦药。”
我趴着,听到塑料膜撕开,气雾喷到患处,凉、痒,痒得我直笑。
谢如岑也并排趴着,窝在枕头里,囔声囔气。
“我觉得我……喜欢程演,唉,怎么办……”
不意外。
程演长得好,心善,乐于助人。
谢如岑能喜欢他,再自然不过。
我担忧他的婚约。
“挺好。”我说。
“遇到喜欢的人不容易,只是别把所有期待都挂在他一个人身上,别丢失自己,顺其自然,哪怕最后结果不是你想要的,也不要失去信心。”
她脸上绯红,弯起眼睛:“好,听你的。”
“听我的啊?让程演滚吧。”
她笑。
“出差这段时间,程老师问了些你的事。”
“问什么?”我打了一个呵欠。
“问咱们怎么认识,问你是哪里人。”
“哦。”
“程老师对你有好感,你呢?”谢如岑下了结论。
我忙说:“可不敢。”
“怎么?”
“我有老师恐惧症。”
笑在一起,我呵欠连连,很快睡着。
醒来只有我一个。
落日西沉,晚霞折窗而入。
门外有人说话有人笑,听起来热闹。
恍恍惚惚,就像回到从前,什么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