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发凉,衬得我浑身更烫。
我微垂着头,看到他微动的喉结,再是掩在衬衫衣领后的锁骨,锁骨上一粒痣,随着他的动作时隐时现。
一层薄纱被放下,笼罩在了眼前。
好似把五感隔绝在外。
我抬起头,迎上贺折漆黑的眼眸。
隔层纱,就像笼了一层雾,将颜色都晕散开。
他低头看着我,视线游离在我脸上的每一处,然后轻轻笑了。
这笑容如短暂的春光,沾着清晨露水的湿气,一晃而逝。
店员有事先出去,只剩下我们两个。
贺折捏住头纱的两角,缓缓掀开。
雾散尽,他的五官外貌便重新清晰。
在目光接触的一瞬间,我心底有个声音。
“下辈子,我想嫁给你,好不好?”
天知道,我多想把“下辈子”这三个字去掉。
“我后悔了。”
贺折打破缄默,捧着我的脸,指尖在我眉眼处轻蹭,说话的声音低哑。
我迎着他的目光:“后悔什么?”
“后悔想要放你离开……”他说,“这次不会了,我不会让你再走。”
“嘉,嘉兰姐告诉你的?”我问。
他点头:“有件事我一直想问,我爷爷之前找你,是为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
贺折低下眼,目光锁向我胸口处的玫瑰,滚烫的视线仿佛能将花瓣灼烧。
“什么时候纹的?疼吗?”他开口问。
我下意识用手遮住,没有回答,继续上个问题,说:“我求他帮忙,被举报贪污那件事。”
他笑了一下:“老人家默许我参其中,足以摆明立场,又怎会帮你,还抽空去见你?”
他探寻的视线如尖锐的刺。
我小心避着,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方法,只能试试。”
我问他:“是你看到,还是嘉兰姐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