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收拾之际,他猛地睁眼。
身下被他吻到脸颊幽红的人近在咫尺,她紧紧闭着眼,水光发亮的唇因喘息而微微张开,他忽然察觉她也是高兴的。
动作停下了,空气中的凉意让周意清醒几分。
她缓和几秒睁开眼,才睁开一条缝隙,就见他火热如岩浆的难耐眼神,其中的侵略与克制似乎在疯狂打架。
她微怔,好像…玩过头了?!
玩没玩过头徐砚舟不知道,他只知道她很漂亮,原来她也能露出这种略显纯真的表情,不再冷血、不再调侃,而是互相喜欢彼此时、真情流露时自然产生的认真疑惑,仿佛在问他为什么停下。
这是她单独赋予他的权利,独独他能看见的风情。
沉默须臾,他伸手慢慢帮她把沾在嘴边被汗湿一点点的头发拨开,嗓音有些哑。
“摸到了。”
周意迷茫:“什么?”
“腹肌。”
她的腹肌有八块,很硬也很明显,只是摩擦过去就感受到了,徐砚舟莫名觉得自己有点色,激烈运动过后耳朵都在骇然发烫。
周意哪晓得这人脑子里又过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有些懊恼自己冲动。
偶尔被情动掌控的感觉不赖,但冲击未免太强些。
很少有东西让她感到不安,今天这种感觉就是了,仿佛时刻处在失重状态,无法下坠。
这种来自未知领域的不安让她多少有些烦恼。
她推开他要起身,却被他强制抱住,他靠在她肩窝平复情绪。
好一会,他声音传来,藏起来的声音闷闷地,又带着毫不掩饰的自嘲。
“你问了我三遍,我也回答你三遍。喜欢你,所以就算知道他是你哥,我还是嫉妒他能亲密摸你的头。”
“喜欢你,所以当奶奶问我你是不是我女朋友时,我为没法回答而感到挫败。”
“非常喜欢你,所以即便你有时偶尔冷血,和桑岚如出一辙,我发现我也想做李学。”
这三个问题于徐砚舟来说是无解的,沈宙是她的家人并且她有很重要的事在做才拒绝告诉他她的名字,问题循环没有答案,他就忍不住横生闷气。
他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从最初接触她,他始终是以观察者身份,就像被宿命掌控,无可避免沉沦。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