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智强吃力地吞吐空气,斜着眼去看压着他的人,“你究竟是谁!”
莫名地,他感觉这人和上回找他的人很相似,也是这样二话不说逼问他,甚至…甚至他们还用的是非常特别高科技的东西。
那细小的针像游蛇一样钻入他的身体,不留伤痕却带来巨大苦楚,使得他不得不全盘托出。
田智强脸色发白,如果再来一次,他真的承受不住!
“你是谁你是谁——你觉得你配知道我是谁吗?”
这群人怎么总喜欢问这种白痴问题,周意学着他口气仓皇重复两遍,明晃晃是在嘲笑他。
“你放心我不会像我的朋友那么粗暴,我这个人还是比较友善的。”
话是这么说,但她已经完全失去耐心,揪起他衣领往田家庄某个方向转去。
“田智强,四十三岁,单身鳏夫,妻子早年得癌症去世,父母随后去世,现在年纪大了在相亲,你中意的姑娘就住在那里是吧?如果不想她一起跟你被埋起来,最好赶紧坦白在你妻子确诊癌症前后你进账的两笔巨额转账,转账人让你做了什么?”
听完这句话,田智强像是被人狠狠锤了一记,友善?这叫友善?!
他惊恐地颤抖起来,几年了,他从失去妻子的阴影中才走出来,好不容易敞开心扉接纳另一个女人,幸福生活就在眼前,现在却成了威胁他的把柄!
更令他恐惧的是,这人对自己的信息完全掌握,十年前的转账他竟然也知道!
他比上次的人还要恐怖,上回是伤害他身体,这次是侵入他心理,在用恐惧蚕食他!
“你别动她!你不要太过分!”田智强粗吼道。
“还是个情种嘛。”
周意嘲讽笑笑,作势松开他对徐砚舟说:“去把那女人抓过来。”
被点到名的徐砚舟:“……”说好的花瓶呢。
不过他瞬间懂她的意思,动了动脚,看样子要往那边去。
田智强见了连忙叫停,“我说!我说!你先松开我!”
果然是个“情种”。
周意在决定来江市时就完完全全把田智强查透了,从小学在哪上学到每天什么时候洗澡,他的生平与个性早摸得一清二楚。
田智强对相亲那姑娘的感情不深,但是是他未来一辈子的托付,他名声不好年纪又大,失去这个再也找不到那么好的女人了,所以,对症下药才是最省时间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