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祈夏已经把餐具推到一旁,打开了李彧递来的资料细细翻阅起来。
谢共秋看了她一眼,没有打扰她,他抬手在菜单上多加了一份豌豆苗。
“好,那就先、先这些吧,不、不够我们再点,不浪、浪费,对了,麻烦把代、代金券送过、过来,再来、来一壶茶,谢谢。”
李彧把平板交给服务员,在对方离开后笑呵呵看向对面的人,顺手把桌台上的免费香氛纸巾揣进了口袋里。
李彧:“怎、怎么样祈夏同学,这是、是我们的工作介、介绍。”
资料不多,单薄的三张纸,连个正式的标题都没有,就是些工作简报,里面还夹着两张经费审批不通过的条子,随花祈夏翻页的动作滑出来。
“这、这个给我,这、这没用。”
李彧忙起身,用手指把那两张条子夹起来,两三下团成团塞进裤兜里,朝对面两人无事地笑笑,“接、接着看,接着看。”
花祈夏一目十行浏览完,脑海中本能归纳总结——
“所以,你们其实属于非遗的收集和整理呃……人员?”
她在脑海中搜寻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特定的职业来称呼这些人和他们的工作:“主要负责考察和记录,对吗?”
“不、不止。”李彧摆摆手。
这时他点的酒和餐品被服务员一道送了过来。
花祈夏一看。
嚯,还是白的。
高度数。
这人有点儿意思。
“还、还有茶水呢,代金券。”
服务员继续微笑:“好的,请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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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喝了。”李彧熟练地打开瓶盖,见花祈夏目光落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笑,“喝了这、这个,度数越高,话说得顺、顺溜。”
他说完,瓶口隔着桌子悬到了谢共秋的杯子上,被花祈夏条件反射地盖住:“他开车来的,不喝酒。”
开玩笑。
她刚过几天安心日子。
没有任何人能在她这儿当法制咖。
被女孩挡了酒的男人看着那只遮在他杯子上方的手,又顺着那只手朝上,看见花祈夏拒绝时眼眸里的坚定,谢共秋一眨眼,有片刻的晃神。
“啊?哦、哦对。”
李彧反应过来,说了声抱歉,接着象征性地给花祈夏倒了一满杯,剩下的竟然直接对瓶灌了两口。
火锅店的餐具杯都是敞口大容量的,李彧给花祈夏倒完后,标着高度数的酒瓶里还剩三分之二——
咕咚。
咕咚。
……还剩三分之一。
花祈夏看得嘶嘶抽冷气,李彧已经“啪嗒”把酒瓶放下了,一句“不止”在嘴里晃荡半天,好像还真顺了许多:
“不止,还有档案建设,数字化处理,还——还有名录体系整理——多着呢,祈夏她哥,你也看看——”
花祈夏脑海中逐渐形成了个大致的印象,“就是说,你们走访华国各地,收集各地非遗和民俗文化然后建档对吧?这工作不错诶。”
谢共秋捕捉到了女孩眼里迸发的光,虽然细微,但像雪地里的碎金。
她对李彧的介绍起了些兴趣,听起来是一件有趣又有意义的工作:“利在千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