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笙嘴角扯出一抹阴冷的笑,声音沙哑如毒蛇吐信:“我说过——放她可以,除非你死或者我死!”
厉倾宇怒不可遏,手中麒麟刀嗡鸣震颤,刀锋直指司马笙:“昊宸!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
司马笙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讥讽道:“我是小人?那你厉家又算什么?身负麒麟血脉,却连麒麟刀都掌控不了,引得江湖纷争不断,最终受益的,不还是你们厉家?”
厉倾宇指节捏得白,怒火在胸腔翻涌,却强自按捺。他不能冲动,否则只会让局势更加混乱。
司马笙见状,笑意更浓,目光转向司马轩,慢悠悠道:“哥哥,你瞒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告诉大家——重建麒麟殿的真正目的?”
司马轩瞳孔骤然一缩,厉声喝道:“司马笙!你究竟意欲何为?!”
司马笙歪了歪头,故作无辜:“哥哥,你我虽无血缘,却比亲兄弟更了解彼此。我恨你从小夺走了我的一切,而你恨整个江湖害你家破人亡,而我想要毁了武林,而我——可以帮你。”
“荒谬!”厉倾宇厉声打断,“昊宸,你以为胡言乱语就能挑拨离间?”
司马笙低笑,声音如毒液般缓缓渗出:“哥哥,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中原四派一夜被屠、秦门秦海天之死、唐门与暗影门的勾结、冥王殿与云海宫的宿敌之战……这些,不都是你的手笔吗?”
司马轩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缝间渗出血丝。厉倾宇和杨恭茹皆面露震惊,不可置信地看向司马轩。
司马笙继续道:“还有青云峰的惨案……哥哥,你不过是想让厉倾宇替你背下所有罪名,最后再借厉倾宇之手铲除我,真是好算计啊。”他顿了顿,眼中闪过讥诮,“若非佟玲在万宗门现端倪,查找幕后之人,我才能顺藤摸瓜现哥哥的计划,恐怕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够了!”司马轩猛然低喝,眼中杀意暴涨,“司马笙,我最后说一次——放了杨恭茹!”
司马笙冷笑:“有本事,就杀了我!”
话音未落,司马轩已如疾电般掠出,折扇“唰”地展开,寒光闪烁,直取司马笙咽喉!厉倾宇目光一凝,迅思索如何趁乱救下杨恭茹。
二人身影交错,劲风激荡,司马笙周身蛊虫如黑雾般席卷而来,司马轩折扇翻飞,凌厉如刀,却仍被毒虫撕咬出数道血痕。数百回合激战,司马轩伤势渐重,鲜血染红衣袍,但他仍咬牙强撑,招招狠辣,誓要逼退司马笙。
杨恭茹泪如雨下,从未见过司马轩如此拼命。他向来从容优雅,此刻却为她浴血奋战,甚至不惜以命相搏。她心如刀绞,可嘴巴被塞住布条,不出声。此刻她背后被捆绑的手中不知何时反握着一把平日用来切药材的小刀,暗自用力的试图割掉束缚的绳索。
司马轩此刻满头大汗,攻势愈凌厉。而厉倾宇则悄然逼近,目光锁定杨恭茹,寻找着最佳的救人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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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佟玲苍白的面容。她静立房中,指尖缠绕着一根细如丝的红线,耳畔捕捉到门外细微的脚步声——轻盈却陌生,绝非白年归的沉稳步伐。她心头一紧,五指悄然收拢,红线绷直如刃,目光如寒潭般凝向门口。
“谁?”门扉刚被推开一条缝隙,佟玲已冷声质问,嗓音如冰。
来人脚步一顿,似是被她的警觉惊住,随即试探性地挥了挥手,见她虽“望”向自己,眸中却无往日神采,不由得轻声唤道:“玲儿,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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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玲指尖微松,语气稍缓:“音儿姑姑?”
赫连音儿凝视着她黯淡的双眸,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玲儿,你的眼睛……”
佟玲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平静道:“音儿姑姑出身万蛊窟,想必早已猜到玲儿身中血咒了吧。”
赫连音儿沉默片刻,终是叹息:“我虽有所猜测,却没想到……竟是真的。玲儿,你可知道血咒的后果?”
佟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红线,心中思绪翻涌——音儿姑姑此时出现,绝非偶然。她究竟想做什么?
“音儿姑姑想说什么?”她抬眸,虽看不见,却仍“盯”向赫连音儿的方向。
赫连音儿直截了当:“玲儿,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跟我走吧!我有办法解你的血咒。”
“为什么?”佟玲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赫连音儿柔声道:“你只需相信,姑姑不会害你。”
佟玲寸步不让:“那为何要对义父下手?你与他之间,究竟有何恩怨?”
赫连音儿长叹一声,眸中闪过痛楚与恨意:“玲儿,你自幼聪慧,果然瞒不过你。”她顿了顿,声音渐冷,“聂海天——他罪有应得!”
佟玲指尖一颤:“义父待你情深义重,你为何……”
“情深义重?”赫连音儿冷笑打断,眼中燃起压抑多年的怒火,“当年他重伤流落万蛊岛,是我救了他!我与他朝夕相处,甚至私定终身!可他为了麒麟宝藏,一去不返!再后来……”她嗓音颤抖,“我等来的,是赫连家满门被屠的噩耗!而凶手,正是他聂海天!”
佟玲如遭雷击,踉跄后退半步:“不可能……义父他……”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外,低声道:“主子,杜柏舟已带人攻入,聂海天……已被生擒。”
赫连音儿眸光一厉:“很好。”
佟玲猛然抬头:“音儿姑姑!你真要杀义父?!白年归呢?你把他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