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煜不慎熟练地给秦戴好耳钉,手指顺着纯黑与瓷白的交界滑过,很明显看到了秦耳垂升温变粉的过程。
不见得是害羞,但一定很敏感。
“……秦。”
迟煜的眼睫颤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
“可以把你的全部展示给我看吗?”
就像他一样。
“全部?你说什么胡话呢?”
秦却笑了笑,看上去好像什么都听不懂,伸手将一直挂在他耳朵上的手拍开。
“我没有说胡话——”
“贺文肆能供出黎晴,一定是你做了什么吧?”
迟煜很认真,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目光相较于被爱意填满的炽热还要更坚定,更烫人。
让秦的眼神被烫伤,垂眸移向窗外,低低笑了一下:
“就知道瞒不过你。”
在迟煜面前,秦倒是坦坦荡荡地承认了,他抬眼看向迟煜,问:
“还是你父亲查出什么告诉你了?”
迟家的名头那么大,秦用脚指头都想得到迟家的长辈肯定会将他的身世全挖个干净。
秦万分自信,自己是相当禁得起查的,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拿他怎么样。
毕竟他本身就是学法律出身,对违法犯罪的边界可是清楚地不能再清楚。
但要是刨根问底,难免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发现一些不轻不痒的、为了达成目的而实施的“小手段”。
“我不相信他,我相信你。”
迟煜坚定地摇摇头,表示除了秦说出口的事实,其它的都不相信。
“呵……你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
秦被迟煜“哄堂大孝”的话逗乐,将按着创口的拇指拿下来,把指腹一片血痕抹在迟煜的下唇上,轻轻摩挲。
淡淡的一层血红色很快凝固,迟煜能闻到略腥的铁锈味,却还是忍不住伸出舌轻舔了一下。
指尖与舌尖相撞,先躲开的是迟煜。
在口腔的咸腥蔓延到喉头的时候,迟煜听见秦说:
“还记得我说等我出来,给你讲贺文肆的事情吗?”
迟煜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