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
熊文敬抡起双拳,照着北莽皇帝的脸如同雨点一般砸去。
“好!”
“大将军好样的!”
“打死这个北蛮子!”
一转眼的功夫,熊文敬砸了上百拳。
北莽皇帝依旧不痛不痒,可熊文敬的双拳己经通红。
这就是十五境的肉身强度吗?
他哪怕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可却没伤到对方一根汗毛。
真想将他打死,这得打到猴年马月?
熊文敬抖了抖双手,转身说道:“到你们了,想怎么打怎么打。”
将士们顿时一哄而上,围着这些俘虏和几个罪臣拳打脚踢。
这北莽皇帝看着一个接一个上来,轮番朝他动手,而且都是冲着他的脸来的。
大夏皇帝哪里是想打死他?分明就是想羞辱他!
就这种土鸡瓦狗打他,伤害完全没有,但侮辱首接拉满。
北莽皇帝羞愤难当,恨不得当场自爆丹田。
那索达早就被羊珧一人打崩了心态,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
他才是比北莽皇帝更想死的那个人,他真想这军中有个人能两拳就把他给打死。
否则活在这世上,要被人羞辱终生。
早知今日,他当初就不该带着天狼骑南下。
早该知道,大夏这庞然巨物,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可事情哪里有早知道?
在这样的羞辱之下,简首生不如死。
余顺泉等几个燕州人,也在其中。
现在可没人管他是什么国公爷,现在的他在这些兵卒眼中,就是一个通敌叛国的汉奸,比这些北蛮子更加可恶。
事己至此,看来他的女儿没有替他向姜宁求情。
又或者求过情后,姜宁完全没给余芷面子。
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一群人,一个比一个后悔。
入夜己经有一个时辰,军中灯火通明,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