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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第2页）

同一时辰的梁府。

梁固瞻一早就上朝去了，府中留下女眷和已退位的梁国公。

话本的内容牵扯到陆氏，梁国公一早就听说了，这会儿正坐在堂屋首位上，草草翻阅他令管事去买的话本。

“胡言乱语！给我查，是谁在背后重伤陆氏！”梁国公气的将话本子狠狠拍在身侧的案几上，震得案上的杯盏微微跳动。

梁国公夫人咽了咽喉，意料到夫君会震怒，所以克制着因为心虚而引发的惧瑟，微微拉了拉袖子，掩饰颤抖的手。

话本子乃是女儿茹娘亲自所写所绘，此事只有她、盏儿、还有茹娘三人知晓。盏儿已死，就连笔迹茹娘都特意混淆了，此事只要她与茹娘一口咬定非她们所为，就绝不会叫人给查出来。

但茹娘坚持要将陆氏给拖下水，声称此事瞒不过贺南嘉，她定会卯足劲儿追查，少不了会惊动父亲梁国公，指不定傅琛也会从中掺和一脚。牺牲陆氏的名誉，可免除父亲梁国公的怀疑，迎得梁国公与梁固瞻的支持。

“老爷觉得，会是谁在背后做的？”梁国公夫人试探问。

梁国公摇摇头：“从前外甥任职大理寺少卿，判案、断案哪有不得罪人的，不好说。”

“这么说来，怀远失了大理寺卿的差，也不尽是坏事。”梁国公夫人顾左右而言他。

“不见得，若怀远还在大理寺，此人还敢这般猖狂？”梁国公丝毫不觉妻子语气不对劲。

话本子的内容都是重伤贺南嘉的，关于“傅琛”的内容，多半是风流多情的描述居多。朝堂上的官员看了、听了，顶多一笑了之，对傅琛不会、也不敢有半分消极的评论。

可昭帝坐不住了，整个早朝都走高速似的，快快完了政务，就屏退了左右，就连太子也打发了，将傅琛单独留在太和殿。

“侯府的时候，你与贺氏就……”露水情缘四字到嘴边，昭帝意识不妥，还是改了口问道：“木已成舟？”

贺氏昭帝也见过，美若天仙形容都不为过，傅琛在他心中与儿子无差，若贺氏当真如话本所述，那便是心机颇深之人，做个暖床的也就罢了，婚嫁绝不可取。

“都是宵小的谤污之言，嘉娘谨守本分，不论是在侯府、还是在渭阳，我等从未有过越矩行径。”殿外的日光泻在他冷峻面容上，交织出戾气横生的光芒。

舅甥关系只有殿内二人所知，昭帝自当了解傅琛已是动怒，便劝道：“何人所为，你预备如何？”

傅琛掀眸凝视过去，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却让昭帝感知他杀气锐伐，“梁氏，”顿了顿，他补充道：“善奕不会滥杀无辜。”

昭帝心里咯噔一下。

这话傅琛在十三年前也说过，那时候的他不过是七岁的孩童，可浑身散发着令人寒惧的戾气，因为颠沛流离了数年，又亲眼目睹了至亲至爱之人惨死眼前，所以眼里都是复仇和杀戮。

除了前朝的茹妃娘娘，傅琛视其如母，这么多年来，还从未有女子入过他的眼，如今只是一些话本子编纂污了贺南嘉的声誉，傅琛竟能气的要杀人似的……

昭帝来了兴致，“贺氏究竟有何过人之处，叫我们善奕已认定她了？”

傅琛戾杀的气势缓缓消减，想到初次与她相识，就是在一间破旧的柴房，所有女子都害怕尸体不敢靠近，唯独她除外，薄唇不自觉缓缓勾起来，桃花眸也变得缱绻温柔。